知道吴伉还得回宫复命,刘珌也并未多留:“也好。吴中官请便。待此间安顿好了,再行谢过吴中官。”
摆了摆手,吴伉却是拒绝道:“公子,不必如此客气。愚仅是奉陛下的旨意行事罢了,当不得公子如此厚谢以待。”
说完这些,吴伉与刘珌各自行了礼,便离开了刘府。
而待吴伉离开之后,刘珌才去了正房。
此时,顾葳蘅正坐在铺着软布的椅子上,喝着些热姜汤,气色总算是好了一些。
见到刘珌过来,顾葳蘅温柔地笑了笑,问道:“珌儿,吴中官可是离开了?”
点了点头,刘珌应道:“母亲,吴中官交代完事情,便回去复命了。吴中官说,待明日散朝之后,让父亲与孩儿一起进宫谢恩。”
这些也是应当的,顾葳蘅想了想,说道:“珌儿,有什么事情,且待你父亲下了朝回来再说吧。如今有你父亲在,凡事都可以让你父亲去处理,你不必再操心那么多了。”
知道这是母亲关心自己,刘珌心下一暖:“母亲,孩儿心中有数的,母亲不必为孩儿担心。”
留意到母亲有一些乏累的样子,刘珌不由劝道:“母亲,既是到了洛阳,母亲且先安心歇息一下,养好胎才是要紧。听吴中官说,父亲在散了朝之后,经常被陛下招进宫议事,该是没那么早回来的。”
顾葳蘅倒是不着急。
她与儿子都到洛阳了,也不必去催促刘平回来。
且待夫君将正事忙完了,一家人有的是相处的时间。
为了避免让儿子替自己担心,顾葳蘅无奈地笑道:“珌儿,母亲知晓的。母亲无事,只是有些乏累而已。”
虽然母亲的气色还是有一些差,但刘珌看过之后,知道母亲的身体没有问题,胎儿也没有问题,这才能够安心些。
不过,见母亲是真的有些累,刘珌便站起身,说道:“母亲,既然吴中官已经回去,府中也暂时无事,母亲不妨躺着歇一歇。”
顾葳蘅也正有此意,当下也不再端着,便应了下来,自有璇玑几人伺候着。
见状,刘珌便也起身,先行告退。
想到了之前就计划好的事情,等到从正房离开,刘珌对身后跟着的韩当耳语了几句,便让韩当先去行事。
如今已经到了洛阳,有些事情,他也该开始行动了。
夜长梦多,他还是要先下手为强。
而且,王信几人也在洛阳,正好能够帮他办事。
另一边,因为还要进宫,吴伉在离开了刘府之后,便抓紧时间赶路,不敢耽延。
一路顺遂地进了宫,来到了清凉殿,听到那熟悉的风流嬉笑声,吴伉不由心下一叹。
这些年来,各地的天灾人祸不断,陛下若一直都是这般纵乐,少理朝政,只怕会酿出更大的乱子来。
只是,陛下自掌权之后,早已沉迷如此,日渐荒唐,他一个中黄门,劝也劝过了,可陛下并不听纳,他也是无能为力。
不过,想到刘珌可能就是那异星,既是刘珌来到洛阳,该是能够让陛下拥有皇子了,这可是关系到江山社稷的大好事。
但因为卦象并未显明,吴伉也不好直接将刘珌给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