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年被踹下床之后,又气又恼。
他傅寒年这辈子就没受过女人这气。
好烦啊!
傅寒年抓了抓短发,将枕头一扔。
转身走到房间酒柜上,取了一瓶威士忌,拿了一个杯子坐在地板上,一个人喝闷酒。
这老爷子也是够狠。
房间里就留一张床,沙发和椅子都不给他留一张。
顾易柠把被子整理好,舒舒服服美美的又睡了回去。
很快,她进入了梦香。
她做了一个混乱的梦,梦里有不断的海水没入她的喉管和口鼻。
她还听到断断续续的呼救声。
可是她不知谁在呼救。
“不……不要。”
很快,这个梦变成了一个噩梦。
顾易柠拼命的摇晃着脑袋,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
她紧咬着唇,似乎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中。
傅寒年放下酒杯,走到床沿,伸出手紧握着她的手。
她像是在无边的深渊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狠狠的将他抓住。
顾易柠被噩梦惊醒了。
她睁开双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后背湿了一片,全是汗。
等她睁开眼之后,顾易柠看到在床沿的傅寒年,自己双手的指甲紧紧嵌入他的手中,留下几道清晰的印子。
傅寒年眸底的寒意渐散,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做噩梦了?”
“嗯。”顾易柠点头。
这一晚上,她是没法再睡了。
自从习惯拥着傅寒年睡,她已经很少做噩梦了。
近日来,她连续做着一个同样可怕的梦。
梦里的自己被溺毙在深海里,有一只手拼命的抓着她的胳膊,在向她呼救。
“不如喝一杯?”傅寒年扬唇提议道。
“好。”
顾易柠被这个噩梦搅醒,早已心乱如麻,此刻喝上一杯酒也好。
两个人在新年的第一天,在酒柜下面的地板上,盘腿而坐,面对面。
傅寒年负责拿酒瓶,给自己和顾易柠倒酒。
顾易柠接过一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