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映礼结束的第二天,赛琳娜带着厚厚一摞报纸敲开了泰勒的房门。
“那些媒体简直疯了!”赛琳娜笑得见牙不见眼,“你不知道有多少影评人今天发表了《新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影评——光是买下这些提到电影的报纸,就花了我一百多美金!”
按照报纸的均价来看,一百多美金确实份量十足——泰勒走向洗手间,顺便扫了一眼赛琳娜抱来的那堆报纸,就厚度来看,粗略估计也得有好几十份了。
昨天受邀参加首映礼的也不过几十个影评人而已——看来记者们也没有浪费自己的笔杆子。
“瞧瞧这些报道,《不为人知的过去:菲利普·罗利跌宕起伏的一生》,菲利普·罗利还有跌宕起伏?他不是一直在跌跌跌跌跌吗?”赛琳娜读着五花八门的标题,简直乐不可支,“《新星的崛起:他的影帝奖杯是否实至名归?》,天哪,里面通篇都是对克里斯·埃文斯的夸赞,这个作者真的不是本森养的人吗?还有这篇,《或许她并不是我们认为的花瓶:丽贝卡·格雷的演技分析》,丽贝卡的演技,哈,竟然还有值得分析的地方?——啊,这篇提到你了,《她是泰勒,可她不是伊丽莎白》,这个作者竟然将你的演技和伊丽莎白·泰勒相提并论!哦泰勒,我感觉他要变成你的头号影迷了!”
“啊哈!看看《华盛顿邮报》上的这篇——《这是一部值得回票价的电影!》,”赛琳娜喜滋滋地读着,“——我一直认为看电影是一个很主观的事情,每个人都在影院里面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我无法代表每一个人,我的论点也可能不具备参考和广而告之的效果,但感谢我还拥有说话的权利,可以表达一下观点——是的,这是一部值回票价的电影,虽然作为首映礼受到邀请的嘉宾,我并没有买票,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们——去看吧,这是一部你没有看过、也想象不出的电影,它值得你付钱购买那张电影票。”
她激动得满脸通红,手中的报纸被甩得哗哗作响,“你知道这篇的作者是谁吗!亚历山大·沃克!”
泰勒吐掉口中的牙膏沫,从洗手间探出头,“那是谁?”
“哦上帝!我怎么忘了——我的小女孩是个可怜的乡村小妞,她连安娜·温图尔是谁都不知道,更何况亚历山大·沃克!”赛琳娜翻了一个毫无风度的白眼,“他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著名的影评人!能让他开口夸赞的电影——”她看到泰勒又将头缩回洗手间,再次翻了个白眼,“算了,你只需要知道,有他这几句话,你的电影票房至少能再翻上一番!”
“哇哦,”泰勒含糊的声音从洗手间传来,伴随着咕噜咕噜的漱口声,听起来实在和诚心搭不上关系,“看来米高梅要赚翻了。”没有“洗白”前的罗利显然不具备和米高梅谈判的资格,所以《新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版权被米高梅买断了,票房再高也和罗利没关系,和“一口价”的泰勒就更没关系了,反而是赛琳娜的父亲,米高梅的购买主管威廉姆·威尔森先生,会因为这部电影的大获成功得到不少红利。
“借你吉言,”赛琳娜一点也不心虚地应道,“哦对了,你还记得那个罗文·贝内特吗?”
“《太阳报》的那个记者?”泰勒擦干脸走出来,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水,走到赛琳娜身边坐下,一面将水递给她,一面随手拿起那堆报纸,“他怎么了?”
“他进医院了,”赛琳娜的语气是明显的幸灾乐祸,“昨天晚上走出电影院,他就被人打了一顿——猜猜是谁干的?”
“总不至于是罗利,”泰勒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看来他有个脾气不太好的老板。”
“可不是?”赛琳娜笑得开心极了,“当时还有好多媒体人看见他被带走了,说真的,要不是那些人行事太嚣张,头疼的就该是我们了。”她真的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那么没有脑子,直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罗文·贝内特绑走了,还放话让罗利等着要他好看——赛琳娜确定这必然不是那位洛克菲勒家的继承人的手笔,而是某个无脑之人急于踩死罗利来讨好那位继承人才做下了这样的蠢事——如果洛克菲勒的继承人蠢成这个样子,罗利早就被接回去当成下一任继承人培养了好吗!
说起来也多亏了那个不知名的傻瓜脑子不好使,不然的话,前脚罗文·贝内特找了罗利的麻烦,后脚就被人揍进了医院,任谁都会怀疑下手的会不会是罗利啊!怎么会像现在,虽然也有些风言风语怀疑罗利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但这样的声音寥寥可数,完全在他们的控制范围内,不仅不会对即将洗白的罗利造成任何负面影响,还能顺势卖一波惨,将他洗得更干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