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
雍正:“……”
“刚才我说过了,酒量不好……就别试了,这一杯顶寻常酒十杯还有余,一口气下去……”佟殊兰特别淡定摇着自己的蓝玉扇牛气道。
雍正看着苏培盛划拉了半天站不起来,还是侍卫一人一边拎着他胳膊,这才脚后跟不沾地的靠在了墙边上,他眼神中又重新带上了笑。
没再多等,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入口柔,随后是辛辣,火一般的滋味儿由喉头划过,随即在胃里燃烧起来。
“再来!”雍正这下子喊出了第一次上朝时的豪气万丈。
月白偷偷扫了佟殊兰一眼,见她微微颔首,才复又给雍正满上。
佟殊兰只沾了沾唇就没再喝,只磕着瓜子儿喝着香茗,看着雍正自恃酒量好一杯接一杯将小半斤酒全喝了下去。
“此等好酒,朕……真是从未、从未喝过,京城、京城如何能没有呢?”雍正觉得自己脑袋还很清醒,可他嘴巴已经说不清楚了。
苏培盛多年未曾饮酒,这后劲儿一上来,也晕乎乎靠在侍卫身上,无人劝阻雍正,侍卫们都扎着手直着急。
到最后,主仆两个全躺了。
“我早说了的不是?”佟殊兰眨巴着眼睛特别无辜,“可要我安排这两位找地方休息?”
“不必,奴……我们自有落脚之处,先告辞了!”最后还是侍卫头领丰生额硬着头皮回答。
等几个人扛着主仆二人走后,佟殊兰一改悠闲姿态,认真问月白:“那位爷如果再来就在我茶室里接待他们,问什么都可以说,但也不必说的太清楚,月白,你懂吗?”
月白赶紧点点头,从小长在小倌馆,该说什么该怎么说这个度他还是能把握的住的,没有一张应付客人的好嘴,他早被恶人吞了。
佟殊兰也清楚月宴御下的能力,当即不再多说,站起身带着去而复返的宝生就要回府。
宝生:格格,奴才刚回来……
可他不敢说,佟殊兰脸色并不算太好看,所以他只跟着主子匆匆回府。
佟殊兰直接去了墨安院,此时余海的神色有些忐忑,鹰主坐在屋内正满脸的哭笑不得。
她脚步停了停:“怎么了?”
余海苦着脸回答:“宝生回来晚了,那二位族老看见酒都顾不得正在说话,俩人干了一坛子,全躺下了,眼下奴才也不敢送他们回去,怎么都叫不醒……”
宝生也赶紧小声道:“刚才奴才就想说这个来着,一时没顾上。”
佟殊兰:“……”就差了一盏茶功夫有没有?
鹰主看着在软塌上还鼾声如雷的二位族老,说不出是高兴还是苦恼,他们是来催婚的,可话没说几句就都躺下了,墨尔迪勒氏和钮祜禄氏不会想多了吧?
“你有法子让他们醒过来吧?”
佟殊兰在圆凳上坐下来,点了点头:“可以,先让他们睡上两天,记得让人喂些米水,两日后用没开封的酒头灌下去一碗,就醒过来了。”
“余海,你赶紧将人都送回府,记得跟人说清楚,酒头……爷让人两日后送过去。”鹰主非常担心对方家里有人忍不住偷喝掉。
“喳!”余海赶紧退下去安排。
“爷,万岁爷来盛京了。”佟殊兰也没继续耽搁,直接开门见山道,“刚才去了觅惠居,让我给灌趴下了。”
宝生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娘咧,他刚才还想着那主仆俩怎么那么没出息,感情他编排了万岁爷?他的奴生是不是到达了巅峰?
门口的余海:“……”
“不是说去江南?”鹰主也有些惊讶,他知道雍正出了京城,一路也有人禀报万岁爷是去江南查看曹帮的事情,顺便私访一下曹寅的事情,准备抄家了要。
怎么就来盛京了呢?难不成那位爷准备炒的是叶赫那拉府?祖宗会劈他的吧?
佟殊兰也有些想不明白:“我不可能认错,喝多了都开始自称朕了,还以为我没听出来呢,也许是声东击西?或者是想知道爷为啥抗婚?”
鹰主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白玉扇盖在了佟殊兰脑袋上:“浑说,爷何时抗婚了!”
佟殊兰无辜地摆开手:“那我也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鹰主:“……”我也想不到,所以……
堂堂大清皇帝真有可能是来逼婚的?当皇上这么闲吗???
作者有话要说:下周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