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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胎教(2 / 2)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到了立秋,西戎使团出使大梁,小皇帝摆了场盛大的宫宴接待西戎使团。宫宴照例请了三品以上官员及家眷参宴。

孩子月份大了,赵长宜胎气渐稳,胃口好精神也不错。整日待在叶府,实在闷得慌,她便跟着叶闻渊一起去宫宴凑个热闹,顺便回宫看看长辉。

宫宴开始,各宾客就位,西戎使团一行人浩浩荡荡入座客席。赵长宜打量着为首那人,身形高大皮糙肉厚,身上长袍上绣着西戎皇室蟒纹。此人当是西戎皇室之人,不过赵长宜从未见过他。

此人在客席上坐定,向坐在大殿上首的赵长辉颔首行礼:“西戎王之子阿雷见过大梁皇帝。”

“西戎王之子?”赵长宜不禁疑惑,西戎王不是那方面不行吗?哪来的儿子?

向来对各种秘闻了如指掌的裴宜学,一听她这语气,便来了兴致,连忙搭话道:“夫人是不是在想,这西戎王子嗣艰难,哪来的儿子?”

“这西戎王一身戎马,自他继位成为西戎王后,西戎大拓疆土,一改往日颓势,日渐繁荣,说起来也算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可惜他一世英名全毁在子嗣一事上。”

裴宜学喝了口茶水继续道:“世人皆知西戎王爱美色,最喜欢收集各色美人。他觉得自己不行是因为女人不够味没办法让他情动,世间美人千万,总能找到让他行的女人。可惜几十年过去,他依旧没找到那位能治好他的美人。这几年他又尝试了好些丹药,不过那些丹药不但没治好他的病,反而把他身体吃垮了。前几月他终于不行了,可膝下无子可继承王位,便从旁支过继了两位继承人。”

赵长宜:“两位?”

“对。”裴宜学道,“这个阿雷还有个弟弟叫阿云,兄弟俩一起过继给了西戎王,同为王储。这个阿雷常年跟着西戎王南征北讨,与我军多次交手,据说他虽骁勇但脑子不好使,且为人心胸狭隘。他的弟弟阿云倒是脑子好使,是个不折不扣的笑面虎。王储有两个,王位却只有一个,兄弟俩争得你死我活。”

“此次西戎使团出使大梁谈议和之事,表面上看是因为两国常年交战弄得民不聊生才要休战,其实是因为西戎内斗得厉害,此时分心给大梁战场对争储不利。所以基本上这次议和两国一定能谈成,不过话虽如此,照惯例西戎人来了大梁免不了要整些幺蛾子出来,找存在感。”

裴宜学话音刚落,整幺蛾子的人便跳了出来。阿雷叫停了正在跳舞的舞姬,向赵长辉道:“小王从前听闻大梁美人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

赵长辉看向阿雷:“王子有何见教,但说无妨。”

阿雷眼神挑衅:“不过大梁的男子,大多弱不禁风,上不了台面。”

此言摆明了是为了激怒在场之人,平日尔虞我诈惯了的倒还沉得住气,一些武将出身的粗糙人,最受不了挑衅,免不了要回嘴攻击几句。

武将骂人自然不够文雅,阿雷正好抓着几句攻击大作文章:“这便是大梁的待客之道?”

之前叶闻渊已经给赵长辉做过功课,赵长辉知道西戎王子故意挑事,故意对大梁挑刺,不过是想借机在议和之事多讨点好处。赵长辉道:“王子有何不满不妨直说。”

阿雷道:“小王只是觉得,既然在座的大梁男子不满,不如与小王比试一番,也好认清自己。”

此言一出,底下群情激愤,纷纷表示愿意一试,以证明大梁男儿决不惧怕挑衅,也决不会屈于人下。

赵长辉问阿雷:“王子想比什么?”

阿雷道:“既是男子之间的较量,自然是比御射。”他从小/便跟着西戎王上战场厮杀,自问西戎若比御射自己绝对排得上号。

底下一群武将纷纷自告奋勇,要与他较量。赵徽对阿雷道:“本王自问御射还行,可与王子一试。”

阿雷常年与西戎王征战沙场,自然知道赵徽擅长御射,与他比自己未必有胜算。阿雷瞥他一眼,嘲讽道:“小王不欺负瞎子。”

底下西戎使团闻言大笑,受了这番侮辱赵徽倒是沉得住气脸上没有一丝不悦,笑眯眯地望着阿雷。

阿雷站起来俯视在座众人,对赵长辉道:“大梁皇帝不介意小王自己挑人比试吧?”

阿雷本就存了心要找茬,若让他自己挑,必然会避开那些擅于御射之人,以求稳胜,好借此给大梁一个下马威。可此时如果开口拒绝,岂不是着了阿雷的道,变相承认大梁男子胆小如鼠不敢应战。

赵长辉神色如常应道:“王子可任选。”

阿雷绕过武将席,走到一众文官前,从上往下扫了一圈,最终眼光落在正在替夫人剥水果的叶闻渊身上。

阿雷早有耳闻,大梁的小皇帝不过是个傀儡,正正掌权的是这位叶首辅。阿雷平日最看不惯这种喜欢玩弄权术的权臣。这个叶首辅看上去白白净净的,一看平日就躲着享太平,哪里是他的对手。

又想着若是想狠狠打大梁人的脸,这种有权有势又不堪一击的小白脸最合适。

阿雷心中选定人选,上前一步对赵长辉道:“小王想与叶首辅切磋一番。”

赵长辉眼皮跳了跳,这个阿雷眼光真毒,在场那么不擅御射之人,偏偏挑中了……

赵长辉本着大国君主的风度提醒道:“你确定?”

阿雷冷笑:“怎么,大梁皇帝是想出尔反尔?”

赵长辉:“这倒不是,只是……”

叶闻渊顺着赵长辉道话接道:“只是臣不擅御射,又多年不曾拿弓,陛下是担心臣技艺不佳扫了王子雅兴。既然王子非要与臣切磋,那臣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还请王子手下留情。”

赵长辉嘴角抽了抽,不擅御射个屁!多年不曾拿弓个鬼!还有他长姐那副假惺惺担忧的样子是怎么装出来的?

见对方如此不堪一击,阿雷勾唇一笑,又对赵长辉道:“既是比试,没有彩头怎么行呢?这样吧,若是小王输了,便将小王所属封地的一座城池割给大梁,若是叶首辅输了也请大梁割出一座城池让给小王。”

赵长辉:“王子还请慎言,不过是一场切磋罢了,你确定要赌那么大?”

“大梁皇帝这是怕了?”阿雷昂首自信道,“小王可不像大梁皇帝一般顾虑甚多,我们西戎人向来豪爽。”

赵长辉不再多说,只心道:是你自己要找死,别怪我没劝过你,傻蛋。

比试开始,阿雷与叶闻渊入了围场。阿雷骑着马春风得意地跑在前面,一拉弓,羽箭直直地扎在靶子上。

射得不错,靶心偏下一寸。阿雷满意一笑,回头看身后的叶闻渊,动作迟缓而无力堪堪连箭靶都没中。

第一局阿雷完胜,坐在客席上的西戎使团发出傲慢的大笑声。纷纷拿鼻孔看向客席上的大梁官员。

裴宜学懒懒地瞥了眼场上局势,无聊地对着赵长宜的肚子道:“你爹真是黑心肝,不带这么耍人玩,你说是吧?”

肚子里的小娃娃好像能听懂裴宜学的话一样,抬起小脚轻轻踹了一下赵长宜的肚皮。

胜利来得太容易,阿雷得意举弓要发第二箭,只是他还没拉弓,从身后传来一阵风,有剪矢“嗖”地从他脸颊旁划过,阿雷抬眼望去,那支箭矢稳稳落在靶心。

阿雷不甘示弱举弓拉弦,只可惜这一箭只中了靶心偏下半寸,稍逊一筹。他惊异地望向叶闻渊,随后又释然了,一定只是运气。

只是十局过后,阿雷脸上再也看不见一丝笑容,西戎使团因王子惨败而气氛低迷。

阿雷输了,面子挂不住,连气得红了一片,离场之时恨恨对叶闻渊道:“你第一局故意输给我,是为了后面打我的脸能好好羞辱我吗?”

“不。”叶闻渊看都懒地看他一眼,幽幽地开口回道,“我大梁乃礼仪之邦,让王子一局,免得王子觉得自己输得太难看。”

阿雷:“……”让一局只是为了让他觉得比分不至于太难看?这比完败更羞辱人。

*

叶闻渊净了手,回到客席上继续帮赵长宜剥水果。宫宴持续到晚上才散席,离宫前叶闻渊被赵长辉叫走议事。除了等他无事可干的赵长宜,从密道回了琼华宫。

从仓库里侧被锁的箱子里取出当年叶闻渊送她的那对并蒂莲手环,戴在手上。

赵长宜取完手环锁好箱子正要离开,却忽然听到琼华宫院子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赵长宜轻手轻脚地走到院子里,躲在粗壮的老树后面。

院子里有个穿着上等宫女服饰的人,正在烧着纸钱。这个宫女赵长宜认识,是柳太妃派在良王身边伺候的宫女。说起来她死之前还在后花园里碰到过这个宫女。当时那个宫女手里捧着良王穿过的换洗衣物,与她撞了个正着。

宫里是禁烧纸钱的,若是被人捉到,一顿板子总要挨的,严重点还会被赶出宫去。此人为何要冒着被赶出宫的风险来她琼华宫烧纸钱?边烧边喃喃着让长公主安息。

除非她心里有鬼。赵长宜隐隐觉得此事与她的死有关,看着那个宫女的侧脸,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她脑子里一闪而过,可她又没办法一下子说出来。

那宫女烧完纸钱便要走,赵长宜正想跟上,肚子里的小家伙忽然动得厉害。赵长宜摸了摸肚子冷静下来,贸贸然跟上去也未必能找到有用的线索。况且她现在这副大肚子的样子,万一被那宫女发现了,她根本不是对方对手。

既已有了线索,还是先回去与叶闻渊商量后再做决定。另外还得提醒长辉,宫里有内鬼。

叶闻渊议完事从华英殿出来,看见赵长宜手上戴着年少时他送她的手环,一时感慨:“原来还留着?”

“幸好还在,你给我的定情信物。”赵长宜笑道,“等孩子大了问起到底是爹爹先喜欢的阿娘还是阿娘先喜欢的爹爹的时候,我就可以把手环给他看,告诉他是他爹爹早早起了坏心思,非要娶阿娘的。”

“对。”叶闻渊看她甜甜的笑,不舍地拥住她,良久对她道,“长宜,陛下命我出使西戎,我会离开京城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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