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川饶有兴致地看着小丫头,稚嫩的脸庞已然透露出清秀的模样,看得他心里波涛翻涌,回过神时,他的一双大手已经掐在苏梨软嘟嘟的脸上了。
谢临川:“……”
苏梨:“……”
收回手,指尖还是柔软脸颊的触感,谢临川笑意盎然,满心飨足之痛快,只是床上的小丫头委屈得快哭了。
他怎么就忘了,自己不在意所谓名声,可苏梨还是个姑娘家。
“明日我差人来提亲,定远将军府与我有婚约在,我不会至你于不顾的。”谢临川轻柔地抚摸着小丫头的脑袋,低声宽慰。
殊不知,苏梨难过的乃是自己逃不过命运捉弄,听到他这话,震惊抬头:“这不合适。我未曾出过门,若你前来提亲,不就坐实你与我私相授受吗?既然已有婚约在身,将军府定会嫁人过去,王爷就放心好了,不必再横生枝节。”
谢临川看着一脸认真的苏梨,心里没由来一股子恼意,与自己在一起怎能是私相授受?不过只片刻,他也就冷静下来。
“那我便等着你嫁过来。”
苏梨这才恢复笑意,满心嘟哝,除了自己也没人愿意嫁给他这个暴虐无度的人了吧。
她怎么会知道,当谢临川看见她的一刹那,梦境中的女子皆有了面孔,除了她,再无人能入这位摄政王的眼。
“那是以后的事情了。”苏梨纠结地拧着眉头,小心翼翼问道,“天色已晚,王爷是不是该回去了?”
见男人面色一沉,苏梨又要哭出来,这人如此喜怒无常,嫁过去怎生受得了?
可一见她这神情,谢临川便什么气也没有了,只是走到跟前张开双手,那模样任谁都知道他的意思,苏梨犹豫半晌,仰头看着他,“就一下!”
这已经于礼不合,但苏梨也是可惜这位摄政王,先前经历那么多世,每一次谢临川的下场都很惨,每一次皆是身首异处,曝尸荒野,那小皇帝是真的恨尽了他,也因此,他才成了苏玉暖进宫的投名帖。
尽管平心而论,摄政王掌权时的京城,百姓安居乐业,并无不好。只是这一切对于皇帝,恰恰是威胁。
她轻轻抱着谢临川,扑了满怀的酒香,才意识到这位王爷是喝了酒来的,正当她要推开时,忽然脸颊一软,唇角印下一枚浸润着酒香的吻,擦着她紧张颤抖的唇一划而过,带着错认水的甜香。
他居然偷亲……不对!“是你偷的错认水!”
几乎同时,门外传来红泥还没睡醒的声音:“小姐,我方才起夜怎么听到你房间里有动静呀?今晚才有小毛贼偷了错认水,可得小心仔细些,要不奴婢今晚就住在通房吧。”紧随而来的便是她沉重的脚步声。
“不用了!”苏梨棘手地推开谢临川,情急之下抬手捂住了谢临川的嘴,附耳低声道,“我去支开她,你赶快走!”
说罢,她起身披上披风推门离开,拉上红泥道:“你倒是提醒我了,走,咱们去看看错认水,可别再被小贼偷了!”
某位摄政王觉得小阿梨在说自己,不过厚脸皮的某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低低笑出声来。
好在苏梨回来的时候,谢临川已经离开,听着外面呼呼大睡的红泥,苏梨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