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简夕半晌,霍盛庭厌恶道:“怎么?想玩欲擒故纵?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用身体上位的女人,站街接客的‘鸡’都比你干净!”
他的声音如大提琴般清澈低沉,说出的每一个字却带着浓浓的鄙夷和恶意,如利箭般刺穿她的心脏。
简夕喉咙堵得难受,红着眼眶。
她倔强的不肯低头:“既然这样,那就请霍先生放手,我宁愿当站街女,也不愿跟同父异母的妹妹共侍一夫,你让我恶心!”
恶心?
她居然说他恶心!
霍盛庭眉头蹙成了小山,俊脸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不断加重。
什么共侍一夫,她在胡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简夕疼的小脸发白,用力抽回自己手,披上睡衣便下了床。
然而,脚下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腿一软,整个人砰得一声栽倒在地。
哗啦——
梳妆桌上的镜子被她打翻在地,碎得四分五裂,纤细的手腕上被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汩汩流了出来。
简夕疼的直吸冷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现在就像个狼狈不堪的小丑,笨拙又可笑。
不想让霍盛庭看到自己的狼狈脆弱,简夕按住伤口,正要起身,却看到镜片里照映出的自己,整个人愣住。
镜子里映照出一张干净秀丽,带着青春的气息。
简夕双手颤抖的摸着自己的脸,没有凹凸不平狰狞恐怖的疤痕,肌肤细腻光滑,长发乌黑亮泽飘逸柔顺。
她激动的站起身抓住霍盛庭的手,语无伦次道:“你摸摸我的脸,是不是光滑的?”
霍盛庭皱起英气的眉,眸光深谙,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
简夕不敢置信的去看日历,2016年6月16日!
那是她十九岁刚回到简家半年左右的时候!
她真的重生到了十九岁的那年!
她没有被简如雅雇来的人糟蹋,没有毁容,没有病入膏肓,外公也没有死,一切的悲剧还没有开始!
简夕激动的浑身轻颤,忍不住笑了起来,泪水却肆意而下。
老天开眼,她回到了十九岁最初的时候,她的人生还有机会重来。
正在这时,走廊里突然传来嘈杂的声响,紧接着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简夕心一紧,来了,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简如雅带人来捉“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