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并不愿意夕夕和你走的太近,因为她母亲当年的死和你们霍家脱不了干系,你们霍家就是当年杀死他母亲的凶手。”
如果简夕之前没有跟霍盛庭提起过这件事,如今叶敬修突然这样说,他恐怕会大受打击,大惊失色。
可是走了简夕的事先透底,如今再看,霍盛庭就有一种“果然是这样,终于来了的感觉”。
霍盛庭原本想要反驳叶敬修,揭穿他,因为他真的很厌恶这个打着亲人的名义来拆散了他的夫妻二人的男人。
可是他心里又清楚,现在并不是揭露双方底牌的最好时机,于是……
霍盛庭微微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随后他摇头,一脸冷静的说道:“我不相信你说的话,叶先生,请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是的,人生如戏,全靠演技,霍盛庭打算演一场戏,演一场按着叶敬修内心剧本所走的戏。
霍盛庭的演技不错,他的反应正是叶敬修心中所预料的那样。
即便如此,叶敬修的眼底仍闪过一丝杀意:“我并没有在和你开玩笑。”
他轻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我知道夕夕很看中你,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希望曾经有这样的事发生,但事实就是如此,你若不信,可以回头去问你的父亲和祖父。”
话虽如此,但是各种曲折只有叶敬修自己知道。
“夕夕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不然你以为她之前的反常究竟是为了什么?你现在和她在一起,除了折磨她,没有别的好处,试问,又有哪个人能和自己杀母仇人的儿子和睦相处呢?”
霍盛庭却道:“叶先生,虽然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能够理解,但是恕我直言,我没有办法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叶敬修眯了眯眼睛,随后笑开了:“我言尽于此,也并没有逼迫的意思,想必你如此爱夕夕,也不希望她为难吧。”
霍盛庭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这也的确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现在他们几个人仿佛拿错了剧本,霍盛庭是那个被恶婆婆刁难的小媳妇——恶婆婆软硬兼施,想要拆散他们夫妻二人,总是背着自己的儿子给儿媳妇上眼药,向儿媳妇施压。
“当年是我对不起夕夕的母亲,所以我想竭尽所能的去补偿她。”叶敬修唇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但是眼底的冷色却不容置疑,“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更不允许杀母仇人借着爱的名义折磨她,你自己好自为之。”
霍盛庭装成一个真的像是被这惊天消息而刺激到的人,有些勉强地说道:“我不相信你的说词,关于这些事情我会自己调查。”
叶敬修神情冷漠地说:“随便你,但是最好在我的耐心耗尽之前离开夕夕,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霍盛庭像是想到了什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所以当时在机场动手的人果然是你吗?”
叶敬修微微挑了挑眉:“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别说是你霍盛庭了,你们霍家,只要我想动,也不过是弹指间的事情。”
霍盛庭眯了眯眼,神情变得危险起来:“你尽管可以试试,我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