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似乎是觉得这个称呼不够潇洒,双蹄一扬,发出了嘶鸣的声音。
简夕笑了:“看来你还挺喜欢的,从今往后,我去哪里生活,就带你去哪。”
偌大的赛马场上,人人都可以看见两道白色的身影,像一阵疾风,在赛道上纵横驰骋。
简夕马术很好,埃里克看了都忍不住赞叹:“简夕真是一次次都能给我带来惊喜。”
“你把她带来这里不就是这个打算?”西蒙一副已经看透埃里克的表情。
简夕不知道,之前埃里克这位驯马老手也是一眼相中了这匹雪白的小马驹。
奈何小马驹就是不服气,也不认主,埃里克连着来了整整一个月,还是没能把它收了。
在赛场上肆意地跑了几圈,简夕勒住缰绳翻身干脆地跳下来,姿势帅气。
畅快淋漓的奔驰过后,简夕下了马。
“晚点再来找你,你先休息一下。”简夕拍拍白雪的脑袋,又用脸颊和它贴了贴,便将绳子交给侍应生,自己往休息处走去。
埃里克他们两人正在比赛赛马,简夕接过侍应生的毛巾搭在自己肩膀上,开了一瓶矿泉水。
“阿姨……”
正看着两人的比赛,简夕忽而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被人轻轻碰了碰。
她循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到那天在医院里哭泣着找妈妈的小女孩。
这次她没穿病号服,而是漂亮的雪白斗篷,里面是宫廷繁复的白粉色小裙子,下面踩着一双锃亮的小皮靴,看上去可爱极了。
小女孩一双眼弯成了月牙:“阿姨,那天谢谢你带我去找妈妈噢。”
“没事,你是叫露西是吗?”简夕声音不自觉温柔了些,笑着道,“你身体好些了吗?”
“好很多啦!”露西奶声奶气地说,葡萄般又大又明亮的眼睛眨呀眨,“今天妈咪带我来这里玩,不过她要等下才能到,是叔叔送我来的。”
她小手指了指一个男人。
简夕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到一个黑衣男人,正侧对着这边,眉头紧紧皱着,手里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
他们离得不算远,男人穿着普通,气质和小女孩完全不同,有些匪气。
简夕眉头蹙起,下意识往男人的手上看。
据说常年开枪的人,手指上会有一层茧。
因为常年开枪,被枪的后挫力摩擦,容易起茧。
不过因为隔得太远,简夕看不太清楚。
男人说的是荷兰语,简夕虽然听不懂,但能看得出来他在和电话里的人争执。
“露西……”简夕收回目光,郑然道,“今天是你妈咪带你出来玩的吗?”
露西懵懵懂懂,摇头道:“不是妈咪带我来的,虽然妈咪说过等她事情忙完就会带我出来骑马,但是她太忙了。”
简夕心中微沉。
她接着问:“那这个叔叔是你妈咪派来陪你玩的吗?你之前有见过吗?”
“没见过。”露西今天没坐轮椅,看上去特别乖地坐在休息的地方。
“护工阿姨说这个叔叔就是妈咪派来接我出去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