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荣锦英没有要开口的意思,顾文平只好继续道,“先不说今日的事,我想先问问夫人,当年为何同意你我二人的婚事?以你们国公府的门槛,我们顾家是怎么也高攀不上的——”
“但是为何,当初应下了这门婚事呢?”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眼中的怀疑并未很好的掩饰住,是以荣锦英发现了他与往日的不同。
难道他是知道了什么?
对他是否知晓当初的事,荣锦英不能确定,便只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婚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会由自己做主?”
这话说的原也有理,只是放在她这个国公之女身上便不合理了。
寻常人家或是低门小户的女子,婚事不能由己,是要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但是她荣锦英,身为镇国公府的嫡女,自然是可以做她婚事的主。
听了这话的顾文平一时被绕了进去,没有察觉到她话中的漏洞。
他随手取过了一只茶杯,倒上茶之后递到了了荣锦英面前,表情不太自然地陪笑了两声。
见荣锦英将那茶凑到唇边时,他才开口道,“今日朝会之前,我听到有些人的议论之声与我们家有关。”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嘴,双眸紧紧地盯着荣锦英的反应,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
在他目光的注视下,荣锦英从容淡定地拿起茶杯,凑到唇边轻抿了一口茶水,顺便转眸撇了他一眼,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他们说——玉儿并非我亲生。”
说这话的时候,顾文平心中还是十分忐忑的,因为他并不知道自己会得到荣锦英的哪种答案。
若顾明玉真不是他所生,之后他将如何自处?
在他竭力保持镇定地问完了这句话之后,荣锦英放下茶杯的动作滞了一瞬,却又在转瞬间恢复如常了。
坐在她身旁的顾文平,只顾着看她面上的神色,是以她手上的这点小动作并没有被他注意到。
“这话你是听谁说的?”语气依旧不疾不徐,似是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说的人多了,我怎记得住他们都是谁,你且告诉我,此话是否为真?”顾文平说着,手中便已开始准备下一个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