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浴袍被他吐得一股呛人的味道。
“作死!”邵夜勋骂咧咧的说了一句,立即把浴袍脱下来,又给褚潇洗了把脸弄干净,重新给他换上一条浴袍。
他默默的想,幸好家里浴袍足够。
把褚潇弄到床上,褚潇没有再吐了。
开始发酒疯,说酒话。
咬牙切齿的样子,让邵夜勋心里发酸。
褚潇咬牙说:“为什么回来?啊?为什么回来?”
“既然做了,既然瞒着我,就瞒着我一辈子啊!”
邵夜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褚潇声音突然变得悲凉:“我像个傻子一样,不断的问你,到底去了哪里?我当时也往坏处想,想着你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可什么意外会让一个人突然断掉所有的联系方式呢?”
“苏飞儿,七年了!为什么现在回来?”
邵夜勋长长的叹息,替褚潇掖好被角,然后守着他。
他拨了个电话给唐奇:“我要苏飞儿这七年所有的动向,事无巨细,统统都要。查仔细点,小心被人利用。”
半夜,褚潇口渴得难受,下意识的喊:“水,我想喝水。飞儿……”
听到这声飞儿,邵夜勋蹙了蹙眉。
他一直以为褚潇早已经放下了,没想到,他骨子里,仍然给苏飞儿留了地方。
或者说,他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忘记或放下苏飞儿。
邵夜勋立即去倒了温水,扶褚潇起来喝。
褚潇闭着眼睛,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水,突然伸手握着邵夜勋的手:“飞儿!”
邵夜勋赶紧抽回手,肉麻啊!他都起鸡皮疙瘩了。
“飞儿……”褚潇喃了一句,睡过去了。
明明睡过去的,眉头还皱得紧紧的。
这一刻,邵夜勋突然希望,苏飞儿说的那些事情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阿潇还可以和苏飞儿重修旧好,他们也可以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他们甚至还可以继续生一堆的孩子,然后一家人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
他如今自己也是有孩子的人,知道给孩子一个健全又完整的家,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叹了一口气,他再拨唐奇的电话:“阿奇,这件事情,一定要仔细查,认真查,一定要确保查到的信息全部是真实的。”
这不是商业,不是买卖。
如果只是买卖,查错了大不了就是失去一个项目,失去一些金钱,最严重,不过是失去发展的机会。
身外之物而已。
但是感情的事情,一旦出错,万劫不复。
次日。
褚潇果然生病了。
高烧烧得他嘴唇发干发白。
邵夜勋立即让住在隔壁别墅的罗恩过来给褚潇看。
“Oh,mygod!”罗恩伸手摸了一下褚潇的脑门,就烫得立即缩了回来。
“这是经历了虾米?”罗恩问。
“用药。”邵夜勋不满的说。
“发个烧嘛,烧不死人的,最多就是烧坏脑袋。”罗恩一边说着一边给褚潇量了个体温,又神情夸张的嚷起来,“噢,天哪,41度了,这是咋了?”
邵夜勋说:“昨晚淋了雨,又喝了酒。”
“噢,淋雨还喝酒,这是不要命了?把他扶起来。”罗恩说。
邵夜勋立即把褚潇扶起来。
“水!”褚潇干着嘴皮喊。
“给他先喝点水,看这小可怜的样子,啧啧。”罗恩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病了好,多久没人生病了,我都要英雄无用武之地了,啊哈!”
邵夜勋看罗恩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脸色一沉:“你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