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那个公孙统欠你的人情还没还,是不是?"
这倒是--不光是他,其他欠我人情的也不少。
黑痦子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那就太好了。"
我看出来他打什么主意了--他想找公孙统,可公孙统神龙见首不见尾,根本就无迹可寻,而公孙统外号不欠人情。既然欠了我的,那早晚会出现在我身边的。
盯住了我,也就能盯住公孙统了。
我忍不住问:"那个公孙统欠你高利贷了还是怎么着?"
大黑痦子冷笑一声:"可比高利贷要紧--他欺师灭祖,拿走了摆渡门一样很要紧的东西。不拿回来,对不起师门。"
程星河跟着听蹭,很以为然:"那货不光是要饭的。兼职还当贼呢?他偷什么值钱玩意儿了?"
大黑痦子摆了摆手:"不足为外人道也。"
程星河十分失望,不过一瞅大黑痦子的打扮,再想想公孙统的穿着。露出了很释然的表情,觉得偷也偷不了半壶醋,没有挂心的必要。
我回头看了过去,沙漠之中的金银气还在,但是挖掘起来应该就不容易了,不过嘛,沧海桑田,说不好什么时候,也许那个金银洞就又悄然开门,把淘金客吸引过来了。
离开沙漠,店家小姑娘依依不舍--说开店这么多年,遇上的好人不多,我们算其中几个。
尤其是对哑巴兰,口口声声说没见过这么投缘的姐姐,让哑巴兰有时间一定要来看她。
哑巴兰张了张嘴想说话。但到最后也没说出来。
他大概是怕影响了在小姑娘心里的形象。
走的时候,小姑娘还在那个旅馆前面跟我们远远摆手,一身艳红色的民族服装,像是烧在了大漠上的一团野火,画面很美,怎么看怎么有生命力。
哑巴兰探头摆手,被程星河拽回来了:"进来多少沙子!要不你把脑袋留下得了。"
一起坐车的大黑痦子也跟着插嘴:"十八的姑娘跟新鲜水果热乎饭一样,哪儿有不好吃的--你就想想死的时候,都是一样的烤羊排。"
不是,哪儿有你这么说话的。
哑巴兰瞪了大黑痦子一眼,一把就抓住了我:"哥,咱们得赶紧把四相局的事儿给解决了,我一天都不能等了。"
我不知为何正在晕车,整个人都有点不好,光想吐。就摆摆手让他先跟自家兰老爷子商量商量--他们要是不捣乱,好解决。
哑巴兰瞬间有点失望,显然一想起了兰老爷子就犯怵。
不过提起了兰家,他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说道:"对了,哥,我姐老惦记你呢!每次跟我联系,三句话两句问你。"
兰建国?我只想那个塑料袋吐:"你姐挺热心。"
可一边的白藿香却来了兴趣:"你还有姐姐?好看吗?多大了?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