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就因为我碰了一下,她至于把半扇裙子割断?
逃出生天的程星河探头看着我,大声说道:"七星。你手上是不是有屎?"
我去你大爷,我手上怎么会有屎?
她抬起了秀丽的脸,露出极为厌恶恶心的表情,忽然一只脚,踢在了一个翻倒的凳子上。
那个凳子呼的一下。对着我就冲过来了。
卧槽?
我连忙翻身闪避过去,对她的距离更近了,就注意到,她不由自主就往后退了好几步,似乎想要避开我。
奇怪了。
还是刚才那个疑问,她的能耐这么大,单用丝线就能有那种威力,只要一出手,我应该就扛不住了,可她为什么不抓住机会抓我。反而往后躲?
我这就察觉出来,她不肯碰到我。
这里面肯定有原因。
难不成……
我有了一个猜测。
而那个女人已经攥住了一只拳头,死死盯着我,嘴边喃喃就说了一句话--那句话像是自言自语,根本没有声音。
杀气--她要我死。
这一瞬。她十根指头一伸,数不清的丝线对着我的脖颈就缠了过来,我身体不由自主往后一退,眼前就发了白。
一阵模糊里,我看到了她怨毒的眼睛。
身后忽远忽近,是程星河喊我的声音,但一阵破风声碾过,他过不来,应该也吃了亏。
这女的,不会比皇甫球差。
就在她要把丝线勒紧,直到绞断我脖子的一瞬间,我对着她身上,就是一口唾沫。
这么做是恶心了些,不像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可谁乐意为了点面子送死?
果然,这一下,她表情猛地就变了--就好像,她身上沾染了世上最恶心的东西一样!
脖子上的力道不由自主一松,我抓住机会,把全部行气压在了脚上。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对着她就反扑过去了。
角亢二星太阳见,氐房二宿大雨风!
这一下,风声猎猎在耳边擦过,我眼看着她的眼神一变。可来不及了,我已经矫捷的把她扑倒,攥住了她的手腕。
以她的能力,她当然可以跟之前一样,用丝线勾回金环。把我脖子割断。
但是她没有。
在接触到了我皮肤的一瞬间,她的双眼满是恐惧,爆发出了一阵尖锐的惨叫。
我都没听过那么凄厉的惨叫--就好像攥住了她手腕的不是手,是一块烧红的烙铁一样!
看来我没猜错。
她之所以控制傀儡,是因为,她不想跟人有任何接触。
这就十分稀奇了--她怕人。
"脏……"
我听到了她尖叫之中爆发了破碎的音节:"脏……"
这一瞬间暴露出来的脆弱和恐惧,简直像是一个受惊的孩子,跟之前那个冷面杀手,判若两人。
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程星河过来就把她给缠住了--果然,程星河碰到了她之后,她的叫声更凄厉了:"别碰我……别碰我……"
程星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瞅着我问道:"七星,你怎么她了?"
天地良心,真没怎么。
她的恐惧感,不像是对我产生的--应该是基于自己某种经历记忆产生的。
她是不是,被什么人伤害过?
白藿香也跑了过来,她一双眼睛看向了白藿香,露出满眼热切的希望:"救救我……你救救我……"
白藿香也皱起了眉头。
我和程星河对看了一眼,都猜出来了。
她好像--对男人,有恐惧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