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暖。
白藿香。
我顿时一愣--她甚至,没来得及护住自己的耳朵。
那些保安表情先是一僵,接着也捂住了耳朵,五官一挤,满脸的痛苦之色。也像是惨叫出来了,但是这地方声音太大,他们的惨叫完全被怪胎的大叫压住,听不到。
我心头一震--他们捂住耳朵的手指缝里,有血。
我反手扯下了身边窗帘上的绑带。三下五除二,就把怪物的嘴给堵住了。
世界安静了。
下一秒,保安们反应过来,争先恐后,夺门而出--谁还敢在这里呆着?
我一脚踩住怪物,拉下了白藿香护着我耳朵手,立刻回头看向了她:"你耳朵怎么样了?"
白藿香大眼睛一凝,大声说道:"你说什么?"
我一把撩开了她的头发,心里就是一疼。
她的耳朵,也流了血!
为什么--遇上事情。你能那么毫不犹豫,去护着我?
"疼不疼?"
白藿香还是听不到我在说什么,嗓子一扯:"你大点声……"
可话没说完,她表情也是悚然一动。
聪明如她,已经意识到了。
我立刻去看她耳朵。想知道什么东西能治,她摆了摆手:"我--自--己--来!"
我第一次听到,她能这样大吼大叫。
很快,她往耳朵里塞了点东西,点了点头意思是她没什么事儿了。
接着就看向了被我踩在脚下了那个玩意儿,甚至还保持着旺盛的好奇:"这--是--什--么?"
我是心疼,但看她的样子,忽然就想笑。
她只要跟着我,好像就什么都不怕。
我就对着她大吼:"是--活--的!"
她恍然大悟:"长--毛--的?"
这得要问苟先生夫妻了。
潘骗子这个时候也醒过神来了,也盯着苟和顺。
苟和顺亲眼目睹老婆身上有个怪物。打刚才开始,就被镇住了,整个成了一个泥塑木雕。
现如今,他往前走了一步,也死死的盯着地上那个怪物。
接着。看向了丽娜。
可丽娜被白藿香甩了一身针,已经没有意识了。
下一秒,我就听到身后动静不对。
一回头--好么,苟和顺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一个铁锨,奔着那个怪胎就就砸过来了。
破风声一响,我立马挡住了。
苟和顺被煞气一震,铁锨当时就脱了手,他一个活人哪儿禁得住这种煞气,身体往后一冲,撞了个好歹,但接下来,又奔着这东西扑,声嘶力竭:"别拦着我,就是这个东西把我老婆给害成这样,我亲手砸死它!""你等会儿。"我说道:"你就不想知道,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苟和顺的耳朵倒是比其他人强壮一些,勉强还能听清楚:"从哪儿来的?"
我让他别着急,把怪胎绑好了--跟海鲜市场里的鳄鱼一样,结结实实,放在了客厅的鱼缸里。
白藿香则蹲下。去看丽娜。
丽娜醒过来,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又跟疯了一样:"把它还给我,把它还给我--谁欺负了它,是谁?"
苟和顺蹲在地上。又是心疼又是愤怒:"丽娜,你被这玩意儿迷了心窍了……这东西不是人!你,你到底在哪被这东西给缠上的?说给大师听,听完我就弄死它!"
可丽娜一听这话,不吭声了。
但是她看向了那个怪胎的眼神。只有心疼和爱怜,还有对我们这些"坏人"的憎恨。
"有钱人玩儿的真花。"
这个时候,有几个闲人贴着窗户正往里看呢:"这怪胎都哪儿买的?"
打刚才他们就来看热闹了,不过有玻璃护着,他们的耳朵倒是幸免于难。
"不过,这真的能买到吗?怎么看,怎么像是……"有个闲人咽了一下口水,看了苟太太一眼,声音压低:"生下来的……"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生个怪物,难不成--"那些闲人一拍大腿,露出了兴奋的表情:"这玩意儿的亲爹,有说道?"
"难说,我在网上看见过,人跟别的玩意儿……"
苟和顺听到这话,浑身一震,盯着那个怪胎,脸上变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