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么,安铃。
易形怪是一个特殊的族群。
如果他们想要什么,就会抢夺过来。”
血脉赋予了他们无比便捷的能力,这让他们不需要努力,不需要付出,财富c事业c爱情人们所追求的一切对他们来说,只需要一次触碰就唾手可得,“抱歉啊,我改变注意了,我果然还是很向往你所经历的一切。”
这一刻,安铃觉得时间似乎被拉得很长。
她能听清七喜的每一句话,而对方的动作则像是中了迟缓咒语一般被延缓了无数倍。
短暂的失神过后,不知从何而来的本能驱使了她的行动。
拔剑,挥剑,一气呵成。
相同的动作她已在任地狱的游戏里练习了无数次。
银色的剑刃穿过了七喜的心口,紧接着是桃木钉,两者在眨眼之间就被染成了血液的颜色。
七喜的动作停顿住了,并永远地维持在了此刻的样子。
“结束了?”
顾云听见了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问道。
安铃并没有回答他,他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肩膀之上传来了一个人的重量。
“顾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杀死了易形怪的始祖。”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安铃的语气中却并没有任何自豪与兴奋,她的声音听起来浑浑噩噩,“好累啊,背我一会吧。”
安铃感觉自己的意识似乎仍然停留在拔剑c挥剑的瞬间,心中的疑惑迟迟未能解开。
正如她所说的,七喜是易形怪的始祖,单枪匹马地杀死了十几个神族刺客的怪物,而她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
百思不解,她只能求助于顾云,毕竟在战斗方面后者才是当之无愧的专家,“顾云,你说万一我刚才被七喜姐替换掉了怎么办?”
“不会的。”
“为什么,你没看见,刚才的情况用千钧一发来形容也不为过。”
“她没想动手。”
走出了好一段距离之后,顾云才开口说道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一直坐在酒店外面一动不动了。
“顾云。”
“嗯?”
“你就不能骗骗我么?”
事实上在安铃走来的路上,内心深处已经隐约摸索到了“正确答案。”
“易形怪很狡猾。”
顾云想了想说道,“也许这是她为了摆脱受人摆布的处境而自导自演的假死。”
“真的?”
闻言,安铃眼中闪烁出了一丝光亮。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