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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蹊跷(1 / 2)


第21章

夜阑人静,如水的月色温柔地将整座驿站笼罩,轻纱薄雾一般滢滢润润,安抚着每一个安睡的生灵。

驿站内,灯火齐明,天族和邺都的人各坐一边,泾渭分明,势如水火,宋昀诃坐在中间,眉心蹙着,眼前的热茶一口没动。

说实话,在场坐着的,不论关系好不好,都可以称得上是自幼接触的熟人。

这群人肆意妄为惯了,走到哪都是享有特权的主,闹起来谁也不知道“让步”一词如何写。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小辈间的纷争,宋呈殊等人并不插手,小打小闹由他们自己解决,闹得大了就是一棍子打死,谁也别说什么,全部回去跪祠堂反省。

因而这种事,怎么处理都棘手。

宋昀诃头疼得厉害。

“骆瀛呢?现在怎么样了?”湫十问。

莫长恒深深地看了一眼秦冬霖,哑着声音回:“适才长老暂时将他体内的灵力压回去了,现在在密室疗伤,情况不太好,险些走火入魔。”

湫十若有所思,目光落在圭坉身上,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跟骆瀛说什么了?”

圭坉今天简直憋了一肚子的气,这话要是宋昀诃问他,他可能当即就“腾”的一下站起来,厉声问他什么意思,可现在站在他跟前的是湫十,他只好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摁了摁眉心,去回想今日发生的一系列离奇事件。

他和宋昀诃同为少君,谁也不怕谁,大不了打一架回去受罚。

而宋湫十是女子,圭坉从小到大的修养所能做到的极限,顶多就是恶声恶气地说几句话,所以哪怕被莫软软抽了那么重一鞭子,他一边嘶嘶抽着凉气一边哇哇叫着要冲上去打一架,最终也没动手。

今日这架,若是他真想打,谁也拦不住。

“我今日出门真是没看黄历,尽遇些瘟神。”圭坉呵地冷嗤一声,不情不愿地回忆:“我们昨夜才到,今日想去街上走一走,才出门,就遇见了他们两个。”他瘦削得跟竹节似的手指点了点莫软软,身体往后重重一靠:“我还想着都是熟人了,就上去打了个招呼。”

“莫软软当时看着主城尖塔,问骆瀛妖月琴是不是就在里面,还说她感受到了圣物的气息。”妖月琴嘛,所有人都有兴趣,莫软软会说起这个也不奇怪,圭坉脸色阴沉,接着道:“她转头看主城尖塔的时候,骆瀛突然转过头,脸色有些不对。”

说到这,他听了一下,补充道:“也不一定是脸色不对,平常时候他看人脸色也没怎么好过,但反正就是不太正常。他当时看着我,好半天都没说话,我问他想说什么,有什么问题,不妨直说,不要这么一动不动盯着人,我会以为他想跟我打架。”

事情说到这样的程度,他干脆也不藏着掖着什么了:“这不是鹿原秘境要开了,那么多人往里冲,若是有可能,我们这些队伍商量着结盟也行,办事更方便,不会在外围耽搁很久,我以为骆瀛是想跟我商量这件事。”

所以他还很友好的,一边让从侍举着伞遮挡太阳强光,一边对着骆瀛堪称友好地笑了笑。

谁知道,不笑还没事,这一笑,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似的,骆瀛的身上,“噗呲”一声,冒出了一道细微的闪电。

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弧光越来越强,力道越来越大,而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周围所有人都笼罩进了雷光里,不过一息之间,身后的驿站也难以逃脱,被卷了进去。

因为一个友好的笑,圭坉被迫感受了一场雷劫,顶着灵宝冲出来的时候,他疼得倒抽凉气。

雷电至纯,狂暴无比,邺都的鬼至阴,两者天生相克。

平时圭坉最怕交手的人,除了修雷法的骆瀛,就是修剑的秦冬霖。

“我才喝下恢复灵剂,准备咬咬牙冲上去救她。”圭坉看着莫软软,重重地哼了一声:“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小子,顶着个可以阻挡雷光的顶级灵宝冲上去把她拉了出来。”

“接下来的事你们也知道。”他捂着被抽了一鞭子的胳膊,道:“我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好人没好报。”

他描述得太逼真详细,湫十听下来,有些意外地拧了拧眉。

在她的印象中,骆瀛虽然沉默寡言,但遇事还算稳重,跟秦冬霖说一不二的臭脾气相比,还算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对别族少君出手,所以来之前,她一直想的是,这次的事,只怕还是圭坉挑衅在先。

没想到事情完全是另一个样子。

“你呢?看到了什么?”湫十转而问一直垂着头抿着唇的莫软软:“你看到他刺激骆瀛了?”

莫软软点了点头,又不确定地摇了下头,慢慢地开口:“我当时在看尖塔。”

她看着湫十,视线转到自己手上的帕子上,想了想,还是将那条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她之所以短暂的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尖塔上,是因为她发现象征着妖月琴的金光依旧在闪耀,但圣物的气息却比她上次来之前淡了很多。

这就意味着,妖月琴不是出意外了,就是认主了,所以气息才会慢慢消失。

主城那么多人守着这把琴,圣物更不会轻易出手,受伤的几率几乎为零,那么就只剩下另一种可能。

妖月琴能认谁为主。

莫软软的心里,只有一个人。

“我看尖塔的时间并不长,察觉到不对回头的时候,听见骆瀛跟圭坉说了一句话。”

“什么?”

莫软软蠕动嘴角,缓缓道出四个字:“果然是你。”

众人的视线便又都转到圭坉脸上,后者神情凝重起来,他斩钉截铁地否认:“我没听到他说话。”

他紧接着补充:“从见面到他突然失控,他没对我说过一句话。”

莫软软也说得坚定:“我听见了。”

这一下,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身份使然,圭坉和莫软软都没必要说谎,比这更过分的事他们不是没干过,干过的事都认,没必要遮遮掩掩的自降身份,但没干过的事,就算是两家的大人来了,提着他们跪祠堂跪到死,也都不会松口半个字。

湫十知道宋昀诃为什么头疼了。

她道:“骆瀛当时处于失控之中,醒来后多半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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