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昀诃多看一眼,心就揪起来一下,原本就半悬着放不下的心,这下更是高高悬着,一刻也?落不到实处。
秦冬霖就更不必多说,他从头到尾都没给湫十一个好脸色,眉梢眼角凝着隐隐的怒意,深黑的瞳孔中辨不出情绪,浑身上下,从头到尾都充斥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势。
湫十还算是有自知之明,见他丝毫没软化的态度,蔫蔫地松了手,慢慢往旁边挪了两?步,仰着一张巴掌大的脸,开口唤宋昀诃:“哥哥。”
宋昀诃的目光一寸寸扫过那?张怎么看怎么虚弱的脸颊,眉不可遏制地皱着,他摁了摁嗓子,将心底憋着的那?股火气勉强压下去,声线有些粗粝:“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哥哥?”
诚然,宋昀诃生来就是温润似玉的脾性,便是动怒,也?不会如何表现在话?语和脸色上,对宋湫十更是一惯疼爱,从小到大,各种调皮捣蛋都没舍得说过两?句重话?,这一句近似呵斥的话?,已经?算是极重了。
湫十这个人素来知情识趣,有自知之明,别人是真生气假生气,一眼便能?分辨出来。若这会,秦冬霖和宋昀诃只是摆着个冷脸做做样子吓唬她,她的眼眶真是说红就红,眼泪水便跟珍珠似的,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但若是自己?有错,又惹得他们?真生气的话?,嘴撅得再高,再被晾着冷着,也?不会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