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将沈若白笼罩起来,她呼吸的每一口气,都是带着刀子的凛冽寒风。
鱼贯而来的寒意,让沈若白感到无比的压抑。
她本能地想要收回脚,可乔艳艳力气大得惊人,纵使她使出浑身力气,仍是无法活动自如。
乔艳艳呼救的声音很快便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一下子就将她们俩围堵起来。
大家听说乔艳艳是个孕妇,又见她死死抱住沈若白的腿,就真当沈若白正在虐打孕妇。
“你这个女人也太恶毒了吧?人家是孕妇,你怎么能打她?”一位衣着华丽的女人站出来替乔艳艳打抱不平。
乔艳艳死死抱住沈若白的腿,哭着喊着,“若白姐,求求你,不要再踢我了!我上次被你推下楼梯导致流产,医生说过,我想再怀孕比登天还难。”
“为了怀上这个孩子,我吃了多少苦头,你知道吗?若白姐,求求你,别再伤害我了,好不好?”
乔艳艳声嘶力竭地喊着,生怕别人听不见。
她狂飙的泪水,让更多的人,入戏太深。
“乔艳艳,你少血口喷人,我根本就没碰到你!”沈若白不明白为什么吃瓜群众总是那么轻易地相信坏人的话。
“我好不容易怀上孩子,又怎么会拿孩子当做筹码来诬陷你?若白姐,做人做事要讲良心啊!”乔艳艳涕泪交错,哭得伤心越绝。
“我们都看到你用脚踹这位孕妇了,你还妄想狡辩?”
“就是,如果不是她力气大,早就被你踹掉了孩子!”
“长得像个人,做的事情,畜生不如!像你这种社会败类,在古代是要被腰斩的!”
......
秦朗接了个电话回来,不见乔艳艳的身影,刚要打电话给乔艳艳询问情况,就听到有人在说什么孕妇被打的事情。
他下意识就联想到了乔艳艳。
乔艳艳这次怀孕,本就十分不易。
医生千叮万嘱,叫他一定要照顾好乔艳艳,以防习惯性流产。
秦朗拨开人群,看到瘫坐在沈若白脚边的乔艳艳,眸中有什么炸裂开来。
秦朗发觉自己对沈若白动了心之后,内心充满了罪恶感。
为了避免错误发酵下去,秦朗参加任何宴会都尽可能地避开沈若白。
这个女人,有着勾人魂魄的魅力!
秦朗努力忽略掉沈若白的存在,疾步走过去,一把推开沈若白,弯腰将乔艳艳搂抱在怀。
“阿朗,你不要怪若白姐,她不是故意撞倒我的。”乔艳艳有气无力的在秦朗耳边低语。
“沈若白,我之前就警告过你,不要伤害艳艳,你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秦朗眸光变得阴鸷可怕,声音冷如鬼魅。
沈若白看着愈发陌生的秦朗,心底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那个温文尔雅的郎哥哥,被乔艳艳变成什么样子了?
沈若白从未怨恨过秦朗,因为如果不是她,秦朗不会失去记忆。
秦朗如果没有失去记忆,就不会对她做出那些残忍的事情。
“我没有伤害她!”沈若白试图辩解,眸底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你这个女人还有脸撒谎!我亲眼目睹你用脚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