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老幺笑了笑,无所谓地道,“好不容易来了个新人,你要是死了,谁接替我的工作?”
听罢,6羽点点头。
道理好像是这样没错。
当下他也不做犹豫,捏开蜡封,吞下了这颗黑不溜秋的药丸。
洪门于炼体术闻名修行界,这疗伤丹药自然是不差。
随着一股辛辣之味入喉,没过多久,6羽就感五脏六腑,都开始热起来。
半个小时以后,6羽感觉好了不少,便冲着还在忙碌的老幺问道,“师兄,你叫什么名?今天赐药之恩,我记上了。”
他欠了这老幺一个人情,也打算好了,以后要是有机会,他会还上。
“蒋汉义。”老幺头也不回,显然他并不把6羽这番话放在心里。
此后,两人不再交谈。
6羽坐了一会儿,又躺在地上睡了过去。
直至傍晚,他才又被一阵脚步声吵醒。
是那些外门弟子回来了。
“哟?还没死?”
看见6羽从地上爬起,有人当即嘲笑道。
6羽深深地望了那人一眼,也认出他是昨天对自己出手的八人之一。
“哼!”
那外门大师兄嗤笑一声,讥讽之意不掩。
此时他走路已恢复了正常,在十几名外门弟子众星拱月般的伺候下,在井边清洗起了身体。
在此同时,十张桌子和几十张凳子,从排房里搬出,在庭院之中拼摆成型。
当那外门大师兄洗完了澡,神清气爽地坐下,当即就有人送上了一杯温热的茶水。
他喝了一口茶,随即脸上就出现了不耐之色,“老幺呢?怎么还没到?”
“呵呵,大师兄,我想他应该是快到了,再等等吧。”
“等什么等?老子都他吗饿了一天了!”外门大师兄横了6羽一眼,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于是,又少不了有人阿谀奉承一通马屁狂拍,其中更有不少落井下石之辈,对那老幺蒋汉义极尽诋毁。
过了十多分钟,蒋汉义挑着一担被白布盖着的大箩筐,气喘吁吁地从门外走入。
一时之间,庭院之内立马噤若寒蝉。
唯有那外门大师兄,面带冷笑地盯着蒋汉义,不知其意。
“大,大师兄,各位师兄,饭菜来了!”
没人出声应答。
蒋汉义蹲身将俩箩筐放下,就掀开了白布,里面全部都是白面馒头。
几十名外门弟子早就饥肠辘辘,一看这白面馒头,眼睛都绿了,却是无人动手。
直至蒋汉义从箩筐之中,挑出十个白面馒头送到外门大师兄面前。
那外门大师兄骂骂咧咧一句,在蒋汉义转身之时一脚踹了出去,直接将他踹了个狗吃屎,才呵呵一笑道,“吃吧!”
这话一落,其余的外门弟子才饥不择食地轰然抢食。
蒋汉义从地上爬起,又屁颠屁颠地跑出了去,不久又挑回两担卤好的大肉。
洪门弟子,练的就是一身筋骨皮,所谓穷读书富练武不是没有道理,吃不好又怎么练功。
其后,蒋汉义又马不停蹄的从井中打水,给一众外门弟子饮用。
眼看着这桌面的馒头和大肉迅减少,蒋汉义只能干瞪眼咽口水。
6羽依旧是靠在墙角,平静地望着这一切。
他也很饿了,而且还是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饿得要命。
可是,他也明白,开口讨食,得来的不是食物,不过是又一顿嘲讽。
不过,或许是那外门大师兄察觉到了6羽的注视,他若有所感地望向了这边。
他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胡乱啃了几口手中的一根肋排和白面馒头,就朝6羽扔了过去。
这根只剩几丝筋肉的肋骨,以及小半只白面馒头,准确无误地砸在了6羽的脑壳上,啪嗒一声摔落在地。
“别说我这个大师兄的不好好招待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