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把古方递给周医生,“你赶紧开处方,说不定把狂犬病攻克了也难说,到时候,刘牧樵得诺奖,我们一起去帮他扛美金和奖牌。”
周医生倒是没有这么高的期望。
谁不知道,狂犬病是绝症,比癌症更绝症。
“周医生,还有一个什么病人?”刘牧樵不能在这里耽搁久了。
“有一个纵膈肿瘤的病人,在附属医院胸外科住院,他们说,失去了手术机会,只能保守治疗,所以来我们医院了。”周医生介绍。
刘牧樵皱着眉头“哦”了一声。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哪壶不开提哪壶!
刘牧樵下决心要远离胸外科,这里,就偏偏来了一个胸外科的病儿,并且,还是附属医院都拿不下来的病例。
附属医院不能手术,安泰医院就更不行,保守治疗,在刘牧樵脑子里,他是很不赞成保守治疗的。
能手术的就一定手术,哪怕有风险。
世上没有等死的道理,哪怕有一丝机会,也要抓住。
“看看病人吧。”刘牧樵提议。
来到病房,一个枯瘦如柴的儿童表情淡漠,一双大眼睛毫无光芒,见刘牧樵等医生进来,也没有丝毫反应。
刘牧樵帮他做了一下体格检查,最后拿起一堆CT、核磁共照片看了起来。
作为儿科大师级专家,刘牧樵看出了一些名堂,他脑子里有几个这样的病例。
根据他的判断,这个病人有两个结果,一是保守治疗等死,一是积极手术,也许还有一丝生机。
作为儿科医生,刘牧樵只能做这么多了,他决定,动员病人家属,去德欣医院做手术,至于手术怎么做,就不是他的事了。
他对胸外科,确实不内行。
“转德欣医院胸外科,请李教授、谭教授、胡教授他们看看,要是还有一线希望,我建议做手术。”刘牧樵回到办公室,对周医生说。
“好的,我做做工作。”
周医生也觉得,保守治疗毫无意义,纯粹是拖日子,随着时间的推移,病情会越来越重。医生虽然习以为常,但也会心里难受。
在儿科没有待太久,他又来到神经内科,想去看看赵一霖,很久不见这老伙计了。
神经内科现在已经扩张到了14个科室。
赵一霖和刘牧樵不在一层楼。
赵一霖的办公室门关着,隔壁办公室主任见刘牧樵过来,赶紧迎接。
“老赵呢?”刘牧樵问。
“多半又是去科室转去了。他在办公室待不住,大部分时间在科室里。”办公室主任换了一个男的。
据说,这是沈芸干预的结果。
现在,沈芸在清江市的时间多了很多,除了瑶芳演出,她大部分时间陪着赵一霖。
办公室主任拨通了赵一霖的电话。
不到5分钟,赵一霖就回来了。
“坐,坐。你喝什么茶?”
“你有什么好茶?”
“这就多了。你说吧,喝什么茶,我一个一个报,我也记不得那么多。”
刘牧樵笑了笑:“就龙井吧。我问你,进贡的人都是医药代表吧?”
“嗯,也有些是患者家属来感谢的。你想,病人这么严重进来,出去的时候,大部分都能够走了,能不高兴吗?感谢的人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