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离没经历过这种人满为患的场面,比他在阶梯教室上大课时还要壮观,叽叽喳喳的喧闹声吵得他脑仁疼。
乔离低调惯了,人多的地方不去,人多的热闹不看,仿佛别人活在欢天喜地的喧哗中,而他一个人静静地守着三亩劣田,冷清寂寞。
被这样围观打量和讨论,是乔离从未遇到过的。
魏延泽清楚地察觉到,怀中的身体有些颤抖。
乔离胆儿小,魏延泽知道,他揽住他的腰,轻轻抚摸后背:“我在,没事。”
魏延泽身上熟悉的男士木质调香水令他稍有几分安心,乔离下意识抬手,抓住他衣领,藏在外套下的脸浮上红晕,他张了张嘴,有很多诡异的情绪堵在心口,却发泄不出来。
“香水,很香。”乔离断断续续地说。
“你喜欢的话我每天用这款。先上车,司机送你回去。”魏延泽将他护得滴水不漏,他推开拥挤的记者群,将乔离送上车。
关车门前,乔离蓦然抓住他的袖子:“魏爷。”
“嗯?”魏延泽抬头,目光极是温柔,不过乔离看不见。
周围很吵,乔离不得不拔高音量:“你、你不走?”
“我结婚了,需要向媒体朋友交代两句。”魏延泽安抚性地拍拍他手背。
这份温和让乔离心惊胆战,他犹豫再三:“但是、我,我这样的人,不配做您的伴侣。”
魏延泽什么也没说,拉开他的手,一使劲,在记者们犹如饿狼扑食冲过来的前一秒,砰地关上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