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顺司离铜仁府很近吧?”
而渺宇观就在铜仁府的梵净山上。
关驰景道:“对啊,我五妹在永顺司开了两家店铺,她那天打算看看那两家铺子,我闲着无聊,陪她一起去,无意中看到冯女侠的墓碑,都惊讶得很。听说冯女侠也才三十来岁,这?般年轻,肯定不会是寿终正寝,我和五妹想要查她的死因,花了好多功夫,终于查出她好像曾经和其他几个江湖人士去过铜仁府。”
危兰听到这儿,看了方灵轻一眼。
方灵轻虽还在不悦之中,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关键。
先前她们二人与杜铁镜都有一个疑问,那五十三名倭寇当初明明只在南直隶一带作乱,为何冯丹瑶调查他们的来历,会查到遥远的永顺司?
如?今看来,恐还是与《六合真经》有关。
关驰景道:“我们渺宇观就在铜仁府,倘若她真是在铜仁府出了事?,那我们可更得查明真相了。幸好我们与铜仁府的老百姓都很熟,先是搞清楚了她和其他几个江湖人士所住的客栈,再去找那家客栈老板打听。那老板告诉我们,那几位客人当时似乎是在寻找一个东瀛人。”
方灵轻道?:“东瀛人?那五十三名倭寇不是都已经死光了吗?她还在找什么东瀛人?”
这?话半是自语,半是在询问危兰。
关驰景不解地道:“什?么死光了?”
方灵轻道?:“待会儿再告诉你,你接着说你的。”
关驰景耸耸肩,道?:“好吧,再之后,那家客栈的伙计也跟我们提供了线索,他说他有一天去客人们送茶,听到房间里冯丹瑶与其他几个男子正在争吵,话中似乎提到了南京的知府和徽州的知府,他一个小伙计,不敢理会官府的事?,自然也没敢多听,茶都不敢送进去,就直接转身下楼了。因此当我和我五妹再查不到别的线索,便决定一个去南京看看,一个来徽州瞧瞧。”
方灵轻的目光继续在他的身上巡视。
他一身的伤痕太过明显。
方灵轻沉吟道?:“然后,你就被赵文元发现了,再然后,你就被他关进密室了?”
关驰景“哎”了一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道?:“是我大意了,被他发现之后还是没把他当一回事?,直接问他认不认识冯丹瑶,他听罢脸色突变,下狠手?擒住了我,再然后就是对我严刑拷打,逼问我都知道些什?么,为什么认识冯丹瑶,又认不认识杜铁镜。但他越是折磨我,我当然越不会说,就这样我不知道在密室里待了多久,居然等来了危师妹。”
他再一次双手抱拳,向危兰行了一个颇为郑重的大礼,道?:“我还得多谢危师妹的救命之恩。”
危兰立刻还了一礼,道?:“关师兄言重了,我——”
这?句话尚未说完,她看到关驰景眼中突然亮起来的兴奋的光,不禁一顿,旋即关驰景就打断了她余下的话。
“危师妹啊,你破开烈焰铁的那一剑可真是厉害,还有你刚才刺向赵文元的那一招,都是危门的武功吗?”
当关驰景了解完毕同门的情况,心中已无担忧牵挂,又好不容易说完了自己的经历,他如?今最迫不及待想要与危兰探讨的,还是危兰那两记炫神夺目的剑招。
方灵轻冷冷道:“你打听别人武功做什?么?”
关驰景笑道?:“别误会,我绝对没有偷学贵派武功之意,只是有些好奇……危师妹,不不不,我还是叫你师姐吧,你武功比我强这么多,理?应做我的师姐。危师姐,你使的那两招叫什么名字啊?”
危兰闻言不由失笑,但对于关驰景的问题,她却迟疑了片刻,徐徐地道:“其实……”
关驰景道:“其实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剑招的名字而已。”
方灵轻突然一下站了起来,道?:“你没发现她不想回答你吗?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好啦,我们的话谈完啦,这?是我的房间,请你出去吧。”
关驰景怔了一怔,看着方灵轻冷冰冰的眉眼,诧异道?:“云姑娘,我们之前难道有见?过面?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方灵轻道?:“没有。”
关驰景道:“那是我刚才说了什?么话,无意中冒犯了你,惹了你生气?”
方灵轻道?:“没有。”
关驰景不解,正想要继续问一句,那你究竟为何对我如?此不满?
只听危兰倏地在这时苦笑一声,随而温和地道:“可能是我惹她生气了。”
关驰景又愣了一下,认真瞧了瞧她们两人的神色,他仿佛若有所悟,登时觉得自己还待在这里确实有些多余,于是一言不发,小心翼翼做了个“告辞”的动作,走出房间,并且为她们两人关上了房间的门。
危兰问:“轻轻,你是不是想问我的武功是怎么回事??”
方灵轻道?:“这?个我当然要问,但我还想要先问一问别的。”
危兰道:“好,你问。”
方灵轻道?:“你发现赵文?元的内力不错之后,为什么要把我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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