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多了?”木头疑惑道。
“不不不……不是多,是……实在太少了吧!”
木头道:“三人还少?不就是去捆个人吗?就这样吧!刘副督,有难度吗?”
“没难度,木正督说啥就是啥!”秃子撇嘴道。
姚广哭丧着脸,像是听童话故事一般。可偏偏这个脸上有疤的偏将还真领命了!
“最后是将军您,带着我,骑马中军出击,一击制胜!”木头道。
姚广慌忙道:“军中大事,可不是儿戏,你刚才让偏将领兵三人也就罢了,还要和将军两个人取中军,这不是开玩笑吧!”
木头道:“我现在解释一下此战的策略。鉴于陀满奴一心反将军,若是让他知道将军还活着,而且回来了,他一定会在全军面前,诬陷将军已经投靠了汪谷蒙军,从而列阵和我们决斗。那样的话,三千对五万,咱们没胜算,搞不好还得被生吞活剐。可是,如果你们佯做溃兵,口称被小拔都十万人追赶的话,整个大营就会马上将注意力投在敌人身上,一片混乱。陀满奴也不会对将军有所防备。就当你们到了军营前,一片混乱之际,我提着小拔都的人头陪将军从侧面杀出,两人两骑却带来了十万叛军首领小拔都的人头,我在阵前号令三军,将军神武,已经斩杀敌首,让十万铁骑退去,此情此景,你们说这会怎么样?”
“一定会军心大战,将士们必定以将军为天神下凡一般。”姚广脱口道。
“没错,在这种情况下,毫无防备的陀满奴就没了机会在诋毁将军,也没法拉开架势列阵和我们抗衡了。见大势已去,这厮只能趁机先走为上。免得将军回营之后秋后算账。可他会往那跑?”
“西面、北面都是汪古部,东面是荒漠,所以,他只能沿着南部官道往京师的方向潜逃?”姚广喃喃道。
木头狡黠一笑道:“这时候失去了人心的他,只能是潜逃,绝对带不走几个人,所以,咱们的大进将军,守株待兔,只要带几个老兵,就可以生擒他了!”
姚广听得入了神,还没来得及回味,我便大声道:“就按木爷的计划行事,全军准备,半个时辰之后开始进军。”
一个小时以后,我和木头站在大营外三四里的山丘之上,就看见北面沙尘滚滚,哭爹喊妈,一只不用装饰就能演的逼真的残军狼狈朝大营狂奔而去!
“蒙军来了!”
“汪谷人杀来了!”
“军情,军情!汪谷神典小拔都领兵十万,已在十里之外……”
惊慌的呼喊声不绝于耳,血迹斑斑的铠甲凌乱的马匹兵刃让氛围一下子紧张起来。
军营周围三四里都布置有暗哨,均是为防备敌人偷袭设置。此时忽然见将军独虎信带领的残兵回来了,却没有了将军,而且听闻后面还设有十万蒙人铁骑,顿时所有岗哨惊慌回缩,也纷纷大喊:“军情,军情,蒙军偷袭……”
“呜呜呜呜……”
燕西大营瞬间号角声响起,大营周围散置的小军营也慌忙收缩,全都进入了大营抱成一圈,准备迎战。
说话间,姚广所领残兵已经到了大营前,燕西军营大开栅栏,准备接应!
“卜爷,时机到了!”木头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