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臣妹一定替皇兄守好这大周江山。”
正德帝笑着摊开一个崭新的折子,一边写一边道:“你这摔了一跤倒是大有长进了啊,你说的恩科,朕准了,明日朝堂之上真会着吏部着手安排,这次主考官你来做。”
“啊?我主考?这天下学子能服吗?”江景乔向来知道文人脾气傲,若是不服什么不带脏字的骂人文章就出来了。
“朕多安排几个文华殿的学士做副考就是了。”正德帝说罢停了笔,吹了吹墨迹道:“你做主考才能正大光明接触这一批进士,这一次给朕好生带几个能臣出来。”
“喏。”江景乔应的心甘情愿,对付康王,这一切才是开始。
“好了,下去领板子去吧。”正德帝挥了挥手。
江景乔瞪大眼睛,有些委屈:“皇兄,我提了这么好的建议,还打啊?”
“你和人在青楼抢花魁的事情朝野尽知,不打你不足以平息他们的怒气,你就咬咬牙忍一忍,去吧,天家有时候也得让一步。”
江景乔想起前世那顿板子,心有余悸。
“皇兄,我不是领了差事吗,这要打得半个月下不来床,岂不是耽误事?不如做做样子?”
“嗯!去吧。”正德帝挥了挥手,在江景乔放心出去后,对打扇的太监道:“去和侍卫说前五板子重打,后十五板子做做样子。”
小太监闻言放下扇子跑了出去。
江景乔趴在长椅上,悠哉地等着,当第一板子落到屁股上时,本来闭上眼枕在手臂上的小脑袋瞬间抬了起来,同时伴随着一声高亢的喊声。
“啊,哎呦!”江景乔痛呼之后,一口咬在了手臂上,两行泪瞬间流淌了下来。
五下之后,江景乔依旧有规律地闷哼着,小太监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弯下腰提醒道:“王爷,板子停了,现在做样子呢。”
“废话,做样子不喊出来,那不是露馅了?挨打这方面本王比你熟练,哎呦,哎呦。”江景乔继续哼唧着,虽然现在没有那么疼了,可五下实打实的,今天走路是走不了啦。
二十板打完之后,小太监回御书房复命。
正德帝闻言低头奋笔疾书道:“去太医院宣个太医去静王府,另外让静王趴在朕的龙辇上出宫,让抬着的人小心点。”
“喏!”小太监领命连忙去宣口谕。
江景乔一脑门汗地跪趴在龙辇上,一路抬着往外走。
此时的长寿宫里,太后瞧着修补好的凤凰图赞不绝口。
“真是心灵手巧的好姑娘。”太后笑着看向赵清芷,“你给哀家修好了凤凰图,想要什么奖赏呢?”
赵清芷闻言福身道:“能为太后尽绵薄之力是臣女的福气,臣女不需要什么赏赐。”
“有功就要赏,哀家向来都是赏罚分明的,说也奇怪,哀家瞧着你就是亲切,将来若是能给哀家做个半女就好了。”太后笑着看向赵清芷。
赵清芷闻言脸颊微红,半女有做义女之说,也有做儿媳和女媳一说,太后没有挑明,她也不好张口就去应承。
太后瞧见赵清芷脸红,倒是个养在深闺的单纯姑娘,今天她也没打算直接明说,先提个醒暗示一下罢了。
“好了,今天时间也早了,哀家让宫人送你出宫,常笑。”太后挥了挥手。
赵清芷只见常笑身后的两个小宫女捧着上好的锦缎和一个小的首饰盒子上前。
太后笑了笑:“这些赏赐是你应得的,有了这些你回了府日子还能好过点。”
赵清芷闻言提着裙摆跪了下去,太后话有所指,有了太后的看重回府自然没有敢光明正大地欺负她,她就知道上午那出瞒不过太后。
“臣女叩谢太后。”
“去吧。”太后笑着拿起凤凰图,瞧瞧这手艺,将来她小孙女出生后比她有福啊,她的母亲连针都不会拿,更别提给她做衣服了,她小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想她母亲亲手缝一件衣服给她,可惜梦就是梦。
赵清芷站起来后退三步转身离开。
出了长寿宫,走过长长的宫墙,出第三道门时,远远瞧见龙辇,连忙低头福身。
江景乔趴在没有瞧见赵清芷,一路上低声哼唧着:“慢点,慢点,嘶...”
赵清芷听着声音像江景乔的,在龙辇走近时,壮着胆子抬起头,瞧见江景乔的狼狈姿势,没忍住笑出了声,笑罢连忙低头,心里暗暗愧疚,她不该笑的,对方一看就是挨了廷杖的,她该心疼一下的,但是上扬的嘴角依旧绷不住,江景乔的姿势实在是太滑稽了。
“停!”江景乔喊停了龙辇,抬起身子转头瞧见赵清芷,脸色冷下来的同时又觉得面子挂不住,好死不死这出丑的事被赵清芷瞧见。
“你笑什么?”江景乔冷冷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