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目光一转,落在楼千吟身上,道:“都是我在说,怕是姜叔叔他们都听厌烦了,不如楼兄也说说你的经历吧。”
楼千吟道:“我久居浔阳,不常出门,自没你这般见多识广;且岳父岳母也居浔阳,也就隔了几条街,平时有所往来,有什么事他们都知道,没什么好说的。”
量他再怎么见多识广、有说不完的话,也抵不过楼千吟近水楼台、彼此知根知底啊。
姜父连连点头,笑呵呵道:“女婿说得是,他本身话也少,通常都是我们说他听,阿叙你说。”
周叙道:“那阿寐会不会觉得楼兄太过枯燥无味啊?”
姜氏一脸认真地道:“不会不会,他极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楼千吟添了一盏茶。
楼千吟饮了一口,神色清淡,但比方才舒展了不少。
姜母适时将话题岔开,笑问:“阿叙可说亲了?”
周叙应道:“还没。”
姜母道:“那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家啊?”
周叙笑道:“婶婶说笑了,我经常在外走动的,哪个姑娘家能看上我。”
姜母道:“那婶婶帮你留意着,要是遇到合适的说与你啊。”
周母亦笑道:“那敢情好,你看上的姑娘家肯定不差,也好让阿叙早点成家,收收他的心。”
楼千吟陪得也够久了,而后他便起身打了招呼欲回后院去,又低着眼帘看了看姜氏,道:“往常不是要午憩么,你回不回?”
虽然姜氏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有午睡的习惯了,但精致媳妇儿既然问了,她当然是要满口答应的,道:“回的回的。”
姜氏便跟着起身,与周家的人打过招呼,随楼千吟一起离开厅上了。
经过回廊时,见那精致的妆匣还放在长椅上,姜氏也就顺手带回后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