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缨这边,诚然,自晚饭时候被苏恒带回营帐过后,后来也没机会再出来和姜寐、楼千古再叙叙了。
苏恒的营帐里,里边是床,一副桌案,外间便是挂衣裳和佩剑的木架,和中间的沙盘等,处处透着一股他身上的凌厉简练的气息。
敖缨在桌案边坐,苏恒去给她倒水。
敖缨软声道:“二哥你也坐,我自己来。”
苏恒放了一杯水在她面前,她两手端起来喝完了。
这里的天气比京都热,赶了一天的路,不渴才怪了。
她喝完,苏恒就又给她倒了一杯。
她一连喝了几杯水,口唇水水润润的,道:“够了够了。”
苏恒看她的眼神莫名有种让她提不起气来的感觉,他道:“我一时间没往家里去信,只是近来有些忙,等事情过后,我便会再给你写信。你长途跋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敖缨道:“我知道你受伤了,我还怎么放心得下。二哥你的伤怎么样了?”
苏恒道:“是哪个给你乱传消息,我虽受了点伤,但都是小伤。”
敖缨望着他道:“你都中了好几箭,还是小伤吗?我在京都的时候做了个梦,梦见你回来了,可是却在码头上被人埋伏,浑身都插着箭……”
苏恒眼神顿了顿,她又道:“要是我不派人去打探,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瞒着我?”
敖缨眼睛有些红红地瞪他。
他哪里受得住,手臂一卷,便猛地将她卷入怀抱住。
敖缨贪恋地埋头在他怀中,亦是伸手紧紧抱住他,在他怀里深深浅浅地呼吸着,气息有些颤抖,涩然道:“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很想很想来找你,见不到你,也只能靠着看你写的信支撑。”
苏恒沉声道:“就这么想我么。”
敖缨道:“我每天都担心,害怕你受伤,你怎么还能瞒我呢。”
最终苏恒还是拿她没办法,只得软了声气道:“真的只是小伤。”
敖缨连忙从他怀里出来,道:“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