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见他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一如方才张扬的样子,进来便大大咧咧坐在了椅子上。
“四皇子可是找到庚帖了?”白敬一问,众人的目光都挪到了四皇子的身上。
慕容修喝了口茶,那大口止渴的模样谈不上儒雅,却也是潇洒俊逸,洒脱非凡。
“没有!”慕容修随意摆摆手,扫了一眼白芷,见她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又看向旁人。
白妙芙的脸上顿时多了一丝的笑:“爹爹,女儿早就说过娘亲是绝不会做此事的。林姨娘和阮姨娘方才急匆匆赶来,不分青红皂白的替白芷指证,现如今可还坚持?”
见阮姨娘眼神躲闪,而林姨娘不接她的话,白妙芙冷笑道:“林姨娘莫不是心虚了?”
林姨娘眼看着她们母女两人把黑的说成是白的,竟然还面不改色,十分愤慨:“我有何心虚的?虽没有物证,但三小姐身上的这些伤可不是假的,这十多年来,三小姐受的折磨自然也不是假的。难道三小姐身上的伤是自己打的不成?”
白芷听闻了她的一番话,心中夹杂了些许感动。聪明人都知道此刻应该明哲保身才是,林姨娘不惜得罪了相爷也要维护她,的确让她惊讶。
阮姨娘此刻彻底的打算当哑巴了,这些年,她们在康玉溪的控制下,也做了不少打骂白芷的事情,她自然不敢多言。
“四皇子若是有了证据,就不要藏着掖着了。”温玉淡淡看了眼慕容修,见他一手支着脑袋,正盯着白芷看。
听了温玉的话,众人不由得一惊。四皇子方才不是说没有找到庚帖吗?
慕容修收回视线,大手一挥,自手上展出一张红色的庚帖。
“四皇子,您不是说没有……没有找到吗?”白妙芙的声音越来越小,她记得她临出门的时候,想起了此事特地折返回去把庚帖燃了。那他手上的这个庚帖是?
慕容修见白妙芙像是见了鬼了一样,不由得轻笑:“大小姐是想说庚帖不是被烧了,怎么又会出现在本皇子手上?”
白妙芙木讷的点头,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呵——”慕容修轻笑:“你虽毁了证据,可本皇子也不是吃素的,相府没有,管家府中自然是有的。”
慕容修说着,踹了一脚地上的管家:“你此刻还要替她们瞒着此事吗?元宝现如今已被带去了刑部大牢,你若是招了,本皇子仁慈或许还留他一条命。”
他话刚落下,管家的身子便止不住的颤抖,额头豆大的汗珠落下。屋子静的能听到管家的细喘。
“听闻刑部大牢刑法甚多,不知赵大人若是遇到犯人不肯招供,要用上什么刑罚?”温玉含笑看着赵大人,看似不动神色,实则告诉管家,若是不说实情的话,元宝怕是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