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可鉴!我本安安稳稳在家中种田,忽的一日收到了她寄来的信,说让我尽快来京城,她给我寻了一门好差事。我一听还有这等好事,赶忙就来了。结果来了后,竟然是让我在相府当马夫!”
白敬脸色变得愈加难看,又问:“那这玉佩也是她亲自给你的?”
马夫点点头:“是!”又伸手指着阮玲烟:“是她递信给我,让我去相府假山旁一块石头下拿着一枚玉佩,如果事成以后就用这枚玉佩向她讨要报酬。”
“阮玲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人证物证都在,还想狡辩什么!”
康玉溪如今也学聪明了,刚才因为说错话,硬生生挨了白敬一巴掌。
现如今也开始学着阮玲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相爷,芙儿也是你的女儿,她没出事之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现如今变成这副样子都是她害的,你若执意包庇她,我哪怕是拼了我这条性命也要让当今圣上替我平冤!”
康淳于上前把康玉溪拉了起来,冷哼了一声,看着白敬,眼中满是不屑:“白相竟连府中一个小妾都不敢处置,实在是贻笑大方!”
白芷静静看着阮玲烟,她曾学过心理学。看她看着马夫的眼神,并不像是认识了许久的。
而且在听马夫说那枚玉佩时,眼中露出的不可置信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阮玲烟出于烟花之地,道理来说的确不曾有旁的亲人。
而眼前这个马夫口口声声说是她的远房亲戚。只因为她的一封信就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来,想必不曾有假。
“那封书信现在可还留着?”在一旁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温玉忽然出声。
众人把目光挪到他的身上,而后又看下马夫。
“那封信上特意叮嘱我,看完了信务必要把它烧掉。”
“满口谎言!胡说八道!我何时给你写过信?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是谁让你栽赃陷害给我?你说啊,是谁让你害我的!”
阮玲烟满目狰狞疯了似的冲了上去。堂堂相府的姨娘竟然不顾颜面与人厮打在一起。
白敬袖中的手握成拳,胸中堵着一口气儿,一脚踹了过去。
刹那间,阮玲烟的身子如同一片落叶一般坠落在地上。
“噗!”阮玲烟伏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
康玉溪恨恨的看着她,顿时觉得心中舒畅了不少,十分解气。
“爹,女儿有话要说。”白芷隐约觉得凶手并不是阮玲烟,真正的凶手或许另有其人。
众人听到白芷的声音,纷纷看向她,康玉溪皱眉,不知她又要搞些什么花样?
“你说。”白敬语气稍缓了一些。
白芷才慢慢开口:“这马夫既然说他是阮姨娘的远房亲戚,我们自然不能仅听他一人之言,毕竟阮姨娘一直说她并不认识他,如此看来,二人其中一人必然是有假,倒不如直接派人去他家乡,把他的家人亲自接过来对峙,如此一来,我们也知是谁在说谎。”
阮姨娘听到这里,艰难的抬头看了一眼白芷,仿若一瞬间看到了希望一样。
白敬想了想,沉声吩咐道:“来人!按三小姐的意思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