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宁郡主压抑的看着她,一时间竟被她眼中那一抹坚毅吸引了过去。
“人这一生所发生的事都是有定数的,上天必会保佑心善之人,而对那作恶多端的人也从不会袒护。我自有记忆起,她对我除了打骂再无其他,在她的眼中我与畜牲一般,郡主可知我有多恨她?我痛恨自己生在白家,生在这吃人肉喝人血的地方,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和他们抗衡,而不是被她们折磨至死。”
“冤冤相报何时了,她已毁了容,也算是弥补了当年对你的那些伤害。”迦宁郡主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劝慰。
白芷忽然笑了下:“自我出生那日,我娘就死在他们手上。此后的十年,我度日如年,日日煎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可知我现在为何慌张要赶回去。”
“为何?”迦宁郡主发问。
她只是忽然收到温玉的传信,线上并未多言其他,也只是让她来世子府接一人回去送去相府。
她虽不知要接的人是谁,但心中也隐隐有些猜测。
“是因为她们母女此刻正在我院子里栽赃我杀了一个人。”
白芷意识到自己一时之间竟说的多了一些。想来迦宁郡主自幼就锦衣玉食,自然是没有受过这些委屈的,与她说这些,也是无用。
便闭上了眼睛不再开口。
迦宁郡主始终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她羡慕她的敢爱敢恨,也羡慕她有仇必报的性格。
这世间,想必也只有这般女子能和他站在一起了。
马车缓缓停下,白芷也睁开了眼睛。
“今日之事,多谢郡主。”
迦宁郡主丝毫不客气:“既然要谢我,不如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白芷愣了一下,苦笑道:“郡主难道不应该去找温玉?”
“我帮的人是你不是他,冤有头,债有主,白小姐你不会赖账吧?”
白芷扬眉笑道:“自然不会,郡主请说。”
“此事,我暂时还未想出来。将来有一日若我想出,便会亲自告诉你。”
白芷缓缓点头,跳下马车:“好!”随后独自一人走进了相府。
迦宁郡主撩起帘子看着她的背影,良久才收回视线。
“郡主为何要帮白小姐?”身旁跟着的丫鬟忽然出声。
“她──将来也是个难得的人物。”
那丫鬟仔细的盯着白芷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个什么来。
“你随我进去一趟,今日她有难,恐怕一人应付不来。”
白芷此刻早已走进了院内,殊不知这样有两个人替她担心。
白芷离开了世子府,温玉就一直待在书房里不常出来。
青鸟在外面看了半晌,但无聊赖的在院子里坐着。
又拉着子苍陪他一起坐了下来:“你说世子在书房闷着做什么呢?”
“世子的事,我不敢妄议。”子苍一脸怪异的看着青鸟。
他想不到,世子怎么会留这样的一个人在身边。
“行吧!我过去瞧瞧。”
青鸟说着,殷勤的端着一杯茶敲了敲书房的门。
温玉清冷的声音传出:“进来。”
青鸟闻言,连忙推开门走了进去,小心翼翼的把茶放在温玉面前。
温玉撇了他一眼,握着毛笔在纸上提字。
“主子啊,您就一点都不担心白小姐?听说,她又被人栽赃陷害了,要不要我过去瞧瞧?”
温玉闭口不言,缓缓抬起眼皮看着他。
青鸟瞬间打了个哆嗦,身子跳出了一丈之外。
“茶有些凉了,我去换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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