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怀姜低沉一声,他发怒似的,伸手掐住沈莞宁的肩膀。
沈莞宁的衣袍被撕碎了,肩膀自然而谈裸露出的是雪白的肌肤。
慕怀姜用了狠劲,大手掐住她的肌肤,在朱红色木门将要打开之际,他带着她瞬间上了屋脊,藏匿在云纱帘后。
阿山紧张的跟着帝后进来,却不见殿内的主子。
他眼尖,瞅见了地上有几滴血迹。
阿山默默走过去,拿脚挡住,然后悄悄用鞋底擦掉痕迹。
“南安王和南安王妃呢?”皇帝慕嘉荣见殿内没人,转身问阿山道。
阿山正专心致志消灭殿内的血迹,皇帝的视线突然扫过来,他惊的站直了身子。
“朕问你话呢。”慕嘉荣耐着性子说道。
雪珠机灵,她忙笑着俯身回禀道:“回皇上的话,王爷和王妃方才和奴婢说,觉得殿中有些闷,要出去透透气,想来是撇下奴婢们,独自个儿出去透气去了。”
红莲忙附和道:“是啊,奴婢瞧见主子们出去了。”
阿山垂眸迅速看一眼汉唐白玉地砖上,那些血迹要已经被他擦拭干净了。
他俯身不紧不慢道:“回皇上的话,主子是陪着王妃出去散步了。”
皇后曹云岚显然不信,这殿内还放着慕怀姜的四轮车,他外出难道不坐四轮车?
就他的身子,没有四轮车,应当走不了几步路吧!
难道他身上的重疾忽然好了?
曹云岚目光扫向凤仪宫里的人,问道:“你们可瞧见南安王和王妃从哪个方向走了,去把人找回来,便说皇上和本宫回来了。”
凤仪宫里的宫婢难能听不懂皇后的意思。
为首的宫人俯身道:“回娘娘的话,奴婢等并未瞧见南安王和王妃从凤仪宫里出去,奴婢们当时就守在大殿外,殿门已经紧闭,并未见有人出来。”
曹云岚眸底一副了然的神情。
她看向皇帝,伸手挽住皇帝的手臂,扶着他坐在上座上道:“姜儿的四轮车还在这殿里,没有四轮车姜儿定不会走远的。”
皇帝慕嘉荣深知慕怀姜的情况,他目光环视四周,顺着皇后的意思,他也怀疑慕怀姜和王妃就藏在这殿内。
藏在云纱帘后的沈莞宁手心冒出一丝冷汗。
她方才坐在那心底已想了无数设想。
一来,这疯批彻底疯了,就任由她这样面见帝后。
二来,这疯批死要面子,亦或者良心发现,挡住木门,随便编排个理由,不让帝后进来。
这第三种情况她是万万没想到,这疯批竟然带着自己躲了起来。
她看着高悬的木梁下,总觉得自己会一不小心,失足掉下去,摔个半残。
这疯批气定神闲的半躺在木梁上,闭上眼竟然在小憩?
任由梁下的人怎么说,都好似与他无关一样。
沈莞宁还是要脸的,她可不想这样衣衫不整的摔在帝后面前。
她伸出双手紧紧抱住慕怀姜的大腿,要死一起死。
慕怀姜慢悠悠的睁开眼眸,隐有不耐烦的看着她,像是问她,这样是在作甚?
沈莞宁也瞅着他,双臂抱着他的大腿抱的更紧了,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在木梁上较劲起来。
她自然是为了保命,看她,她也要抱。
“找!南安王与王妃定在这殿内,朕就在这看着。”皇帝忽而开口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