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从沈莞宁脖颈处的伤痕,一直滑落到她的衣领。
他冰凉的手指停在她的衣领上,指尖捻着衣领,轻轻捻动,她衣领下的锁骨美的不像话。
沈莞宁醒了。
她睁开眼眸同慕怀姜四目相对。
此刻慕怀姜的手还在她的衣领上,手指本来要继续有其他动作,但在她睁开眼之际,停下来了。
沈莞宁的目光从刚睡醒时的迷茫渐渐转为清醒,她看着他,那眼神像是超市收银员抓到小偷的眼神一样。
锐利,冷静,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他的不光明磊落。
而慕怀姜自然是非一般的男子。
在短暂的停顿片刻后,慕怀姜漆黑色的眸子盯着她一双水灵的眼眸,面无表情的继续将手往捏住她白皙的脖颈,指腹轻轻捻着她的伤痕。
他的手寒冷如冰,贴在她的肌肤上,激荡起一阵阵战栗。
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看着她,手指用力捻着那块被咬过的伤痕,问她:“疼吗?”
沈莞宁:“……”
她吃痛的皱眉道:“妾身虽与王爷是夫妻,但这在马车上终究不妥,更何况马车停了,阿山和王府的人还在外面候着。”
“你在教本王做事?”慕怀姜开口,手并未就此抽离,反倒更为过分的加大了力气。
沈莞宁痛的皱眉,她有些恼羞成怒。
她一把捂住自己的领口,朝旁边一坐,慕怀姜另一手掐住她的腰肢,迫使她动弹不得。
他的手指从捻着伤口,到最后的掐着脖颈,肆意摆弄。
“王爷当妾身是什么?”沈莞宁问道。
慕怀姜眉心阴影蹙起,仿若认真思考了一下沈莞宁的话。
妻子?
好像不是。
她在嫁给他之前,已被别的男人染指。
他不喜欢碰别人碰过的东西。
什么也不是?
好像也不是。
他们好歹是名义上的夫妻,即便从前被他人染指,而今往后,这女人致死,也只能是他一个人可以享用的人。
即便他不会碰,也绝容不得他人动她一根毫毛。
所以他缓缓笑了笑开口道:“本王的玩物。”
一个可以随时丢弃,或弄死的玩物。
沈莞宁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面对疯批还讲什么人情道义?
讲不通的。
“好。”沈莞宁淡定应道,“那么妾身自然不能将王爷再视为妾身的夫君了。”
慕怀姜的兴趣被她勾起,他问:“不是夫君那是什么?”
“合作关系。”沈莞宁道。
慕怀姜显然是没懂,他看着她,等到她的后话。
“更确切的说,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合作关系。”她说话的语气带着冷意。
与从前那个娇软柔弱的小姑娘完全判若两人。
慕怀姜不免想到她姐姐说的那个七年前的恩人。
所以不将她的情感放在本王这,是要放在那个男人身上?
慕怀姜脸色顿时一沉。
“沈清羽,本王可以救你,也可以纵容你,但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反蹬鼻子上脸。”他冷然说道。
纵容?
沈莞宁奇怪的看他一眼,这位祖宗是不是不理解“纵容”二字是什么意思。
“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本王,小心本王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他恼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