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
沈菀宁心中划一抹迟疑,她脸上端着笑意应下。
小太监退出门,在大殿内守着。
雪珠和红莲给沈菀宁梳妆打扮。
她现在知晓皇后对幕怀姜不怀好意,现在无缘无故请她进宫用膳,定也没按什么好心。
红莲选了几只极其华贵精致的金钗,雪珠为这金钗又选了一身妃色牡丹华服。
沈菀宁道:“不要这些。”
“王妃不喜欢这个颜色吗?”雪珠问道。
“太过华贵艳丽,第一次面前皇后,难免会出错,选一些端庄稳重的寻常衣袍即可。”沈菀宁垂眸,心中有一丝不安定。
“是王妃。”雪珠和红莲俯身应下,将挑选好的发饰金钗华服统统换了新的。
沈菀宁问道:“雪珠你知道王爷这几日,每日出去都是办什么事了吗?他每天这个时候都不在王府吗?”
雪珠道:“是啊,王爷这几日清早就出去了,皇上将一项棘手的案子交给王爷联合大理寺的去查,所以王爷最近一直早出晚归,有一次王爷在查案时吐了血,上京城才渐渐传出,说王爷身子骨怕是不行了的话,依照奴婢看,王爷这就是累着的。”
沈菀宁大概猜想到,皇后之所以这个时辰派人来请,估摸着是料到这个时辰幕怀姜不在王府。
“我知道了。”
宫中来的马车停在王府外,雪珠扶着沈菀宁上了马车。
马车不稍片刻便驶到宫门口。
沈菀宁下了马车一路步行到凤仪宫。
越是临近凤仪宫,沈菀宁的心越是安定下来。
她被皇后唤到宫中的事情定有探子会禀报给幕怀姜。
那疯批不是最厌恶自己的东西被他人染指么,皇后要动她,他怎会坐视不理。
“南安王妃到!”门口的小太监一声唱和声。
沈菀宁抬步进宫。
“哗!”
沈菀宁刚绕过影壁,一盆冰冷的水照着沈菀宁泼了过来。
红莲和雪珠避护不及,沈菀宁被这盆凉水泼的浑身湿透。
“你们这是做什么?”雪珠怒问道。
方才泼水的宫女忙放下铜盆,跪地叩头道:“南安王妃请息怒,奴婢不知南安王妃要进来,所以这才不小心将水泼了过来,请王妃息怒。”
红莲将手握成拳,想上前与其理论,沈菀宁将人拦下。
沈菀宁平静的看着她道:“你是凤仪宫里的丫头,本王妃自然无权惩罚你,你自己进去,去向皇后娘娘领罚吧。”
宫女怔了一下,像是没料到沈菀宁会如此说。
一般来说,皇宫的宫女给进来的人这般下马威,她理应惶恐,怎敢再想法子责罚凤仪宫里的人。
不知这南安王妃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装糊涂。
她起身怯怯的看沈菀宁一眼,往凤仪宫内走去。
沈菀宁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水珠,眼神逐渐冰冷。
她是演过宫廷剧的,自然知道这皇宫的结构,一般宫里的宫女要泼水,怎会泼到宫门的影墙这?
都是悄悄的泼在后院可以浇花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