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怀姜带着沈莞宁进去,他将沈莞宁放在床榻上,一侧燃起一根灯烛。
慕怀姜伸手摸了摸,沈莞宁里头的衣服还是潮湿的。
怪不得会高烧不醒。
那个泼水的宫女还真是该死。
他的玩物,只能由他自己来欺负,别人敢动,这简直是找死。
慕怀姜伸手解开沈莞宁的衣袍。
但这里并没有女人换洗的衣物。
他看一眼木柜,走到木柜前翻找了片刻,找到以前年少时自己穿的衣服。
那些衣服他穿着小,她应该穿着不会太大。
玉清阁内一直都有烧好的热水和药浴。
以备慕怀姜随时用。
没过一会,阿山便立在窗根下道:“王爷,药浴和热水已经备好了。”
“好。”他应一声。
慕怀姜将黑袍裹在沈莞宁的身上,遮住春光,他抱起沈莞宁往药浴的屋子走去。
这里已经被热水蒸的一片氤氲水雾。
人在里面即便不着衣物,也不会觉得有丝毫冷意。
慕怀姜将她身上的黑袍扔掉,并解开自己的长袍,抱着她进了药浴的木桶。
这木桶最够大,完全能容纳下两个人。
这七年以来,慕怀姜若无其他事情耽搁,每日必会泡这药浴。
长此以往,那些中药味儿慢慢渗透肌肤,所以他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中药味。
别人都说他病入膏肓,是个药罐子,以为他喝了多少药草,其实不然。
他并不喜欢喝那些苦哈哈的东西,只是喜欢泡这药浴。
被温热的水包围自己的感觉。
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这药浴他寻遍名医,才得的这么一个方子。
里头都是上好的名贵稀缺药材,对人的身体百害而无一利。
沈莞宁还在昏睡,慕怀姜只能一手托着沈莞宁,他的手掌能接触到她细腻的肌肤。
在一片氤氲的水雾中他的眼眸异常深邃明亮。
他看着她,忽而生出一种错觉。
这女人他仿佛似曾相识。
但这种错觉,转瞬即逝,任他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来了。
药浴浸泡了约半炷香的时辰,慕怀姜一手揽住沈莞宁,另一手抬起摸了摸沈莞宁的额头。
好像退烧了。
“沈清羽。”他叫着她的名字。
沈莞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眸,眼前一片水汽。
她有些瞧不清楚他的脸颊。
她有气无力的靠着慕怀姜道:“王爷,我们这是在哪?”
“在本王的玉清阁。”慕怀姜听到她说话,心中沉了一口气。
这药浴果然管用。
木桶中的边缘都是可以坐的。
沈莞宁觉得这里太闷,透不过气来。
她扶着木桶边缘起身,想要出去透气。
慕怀姜见她醒了,便松开手不再抓她。
沈莞宁刚起身,身子还很弱,脚下一滑,腿一软,便要往倒栽。
慕怀姜眼疾手快,起身要扶她。
那道身影砸过来,双手撑住木桶边缘,垂头吻住了正要起身扶她的慕怀姜。
两人四目相对,心跳加速。
时间仿若静止在这一刻。
沈莞宁混沌的脑袋顿时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