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这不是有人伺候么。”沈莞宁道。
红莲心惊,她都不敢抬头去看慕怀姜。
王妃的意思是让王爷伺候……
她想都不敢想。
“奴婢告退。”红莲雪珠二人退下。
竹熙院的人为慕怀姜准备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袍。
天色朦胧屋子里还燃着烛光,他似踏月而来。
沈莞宁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眼眸。
慕怀姜瞧她的样子,心中不免哼笑一声。
她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现在竟敢跟他耍脾气。
慕怀姜向来是个不会哄人的人,好脸给一次,还蹬鼻子上脸,他断不会给第二次机会。
他走过去,坐在床榻边缘,道:“胳膊是你自己划的,与本王有什么关系,摆出一副小怨妇的样子给谁瞧?”
沈莞宁:“……”
这踏马不是你要拿匕首划拉我的吗??
“王爷一惯会作弄人,妾身拼了性命的想从火海中将王爷救出来,当时情况紧急,王爷又病发,其妾身想都没想,便让王爷咬破自己取血……”
沈莞宁说到这,胸腔里酝酿了许久的委屈一点点漫延开来。
她红着眼眸吸一吸鼻子,委屈道:“妾身一心只担心王爷的安危,但王爷好似从未替妾身想过……”
她欲说欲是委屈。
乃至最后嚎啕大哭起来。
面对大哭的女人慕怀姜有些束手无策。
他又懒得和她解释那么多。
女人还真是麻烦。
“别哭了。”他听了一会,着实忍受不了,呵斥一声。
沈莞宁当即闭上嘴巴,贝齿咬着朱唇,一双眼眸无辜的看着慕怀姜,但还忍不住抽泣,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慕怀姜看她两个脸颊因为大哭而憋得通红,活像一只受气包。
他忍着笑意,上了床榻,冷声道:“往里走点,本王要休息。”
沈莞宁:“???”
南安王府那么大,空房子那么多,就算是玉清阁和竹熙院都烧了,他慕怀姜也有地方睡,为何要和自己挤在这小小的床榻上?
虽然这床榻也不小,这间屋子是那日她和慕怀姜成婚用的婚房,但她还是不太能接受,慕怀姜堂而皇之的睡上来。
沈莞宁心底虽是这样想的,但身体很诚实的往里面挪了挪。
慕怀姜上了床榻,枕在沈莞宁的枕头上,他道:“给本王掖被。”
沈莞宁:“……”
我忍。
看在慕怀姜让雪珠给她煮补气血的汤药的份上,这口气她咽了。
沈莞宁伸手将锦被给慕怀姜盖好。
她坐在床榻的一侧微微发愣。
这可能就是缺血后遗症吧,她现在还有些头晕目眩的。
慕怀姜闭着眼眸又道:“躺下,陪本王睡一会。”
沈莞宁眼眸里划过一丝惊讶看向慕怀姜。
这位祖宗今日是哪根筋搭错了?
慕怀姜见沈莞宁迟迟不动,他伸手一把抓住沈莞宁的手臂,用力一拽,沈莞宁顺势倒在慕怀姜的怀里。
她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爷,妾身受伤的那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