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呈上:“王爷请喝茶。”
慕怀姜单手接过茶杯,垂眸将茶水一饮而尽。
沈莞宁看到他微垂的眼睫卷翘而浓密,他皮肤很白,眼皮都能瞧见细细的青蓝色的血管。
他无论是吃东西还是喝水,动作都极其的优雅。
沈莞宁有时想,倘若他不会说那些气死人的话,就这么安静的待着,光是这张脸,足以迷倒万千少女。
可偏偏他是那样疯魔。
慕怀姜一杯茶饮尽,拿着茶杯将手伸过来。
沈莞宁接过茶杯搁在桌案上,她回眸这才瞧见穆怀建的衣袍上有血迹。
“王爷你的衣袍上……”
“怎么?”
慕怀姜垂眸看了一眼,看到她说的血迹。
“王爷受伤了?”沈莞宁问。
慕怀姜说:“杀人了。”
沈莞宁:“……”
约莫过了一会,阿山叩门道:“王爷药浴已经备好了,属下推您过去?”
“嗯。”他应了一声。
阿山推门进来,见着沈莞宁,俯身行礼。
而后推着慕怀姜出了门。
许是因为今早的事,慕怀姜对她的态度格外的冷淡。
不过,以前好像也没有多热情。
沈莞宁回身坐在床榻上,今早应付过去了,不知今晚他会不会生出那样的心思来。
她把床案上堆积成山的医书收拾好,整齐的摆放在木架上。
做完这一切,沈莞宁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好像穿的太单薄了,想脱的话很容易。
如此她又在衣柜中找了一件比较繁琐的衣袍,自己换上。
她正在扣最后一颗纽扣的时候,房门再次被推开。
沈莞宁吓了一跳,她迅速系好纽扣转过身来,笑盈盈的迎上去:“王爷沐浴完了?”
她看到慕怀姜身上换了一身干净的粉白色长袍。
那粉色长袍上开着朵朵桃花,亦如他的面色。
慕怀姜内心微微一蹙,上下打量一眼穿着的跟熊一样的沈莞宁。
“你不热?”
沈莞宁笑着拿手扇了扇凉风道:“许是身子太虚的缘故,方才妾身觉得太冷了,便换了这身衣服。”
慕怀姜点了下头,便不再多问。
敲门声再度响起。
慕怀姜道:“进来。”
阿山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家丁。
家丁手里似乎还拿着东西。
阿山抬手指了指,两个家丁麻溜的将沈莞宁睡的床榻上的被褥全部换了新的。
阿山和家丁俯身朝慕怀姜和沈莞宁行了一礼:“属下告退。”
这慕怀姜的洁癖怎么时好时坏的。
沈莞宁纳闷了,早晨还躺来着,现在便嫌弃这被褥是她睡过的了?
慕怀姜转动四轮车,到床榻上,他单手轻轻一拍四轮车的扶手,轻盈的上了床榻。
沈莞宁走过去,正准备上床榻,慕怀姜抬脚朝她身后一踹。
沈莞宁一脸趔趄了好几步,险些扑倒在地,她怒气冲冲的转过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