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羽:“……”
她想死了算了,还不受人折磨。
沈莞宁跟在那疯子身边,怎么自己也成了一个活脱脱的疯子。
沈清羽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之星手持匕首,在她脊背后,再次捅了一刀。
“说不说。”沈莞宁问。
“我真的不知道,就算你把我杀了,我也不知道……”沈清羽有气无力,满脸是泪道。
沈莞宁下巴微抬道:“拖下去,扔在柴房,别让她死掉了。”
“是。”之星和红莲应了一声。
两人将沈清羽安顿在拆房。
之星给沈清羽简单的止血包扎,确保伤口不会再流血发炎后,起身准备走了。
红莲觉得如此还是不解恨。
这和王妃所受的伤比起来,这才哪到哪啊,沈清羽真是坏透了。
她临出门前,抬脚朝沈清羽身上狠狠踹了一脚。
沈清羽想骂爹喊娘,奈何嘴巴里被重新塞上布团,她只能怒目圆睁,将自己气个半死。
……
夏末秋来。
初秋的天气还带着夏日的酷暑。
沈莞宁身上的刀伤躺了小半月,已恢复的差不多了。
青台山一事,似乎就那么不了了之了,再无人提及。
大理寺最终以山匪结了案。
沈清羽留在沈府实则没几日,沈莞宁问不出话来,便将人送回到了青台山。
自她知道慕怀姜已经知道她是沈莞宁以后,她养伤的这段日子,再未见过慕怀姜。
听雪珠说,慕怀姜让阿山将水淼阁收拾出来,慕怀姜暂且住在那了。
这日吴太医来给沈莞宁请过平安脉,并着小药童给沈莞宁检查过伤口后,道:“王妃的伤势已无大碍了。”
“多谢吴大人。”
“王妃客气。”
吴太医走后,沈莞宁唤来雪珠。
“王妃是想出去走走吗?”雪珠道,“这几日换天气,娘娘还是多穿一件披风,防止着凉。”
她说着便去找披风。
沈莞宁道:“王爷此刻在府中吗?”
“奴婢听闻,阿山刚推着王爷回来,此刻应该就在水淼阁。”
“我知道了。”沈莞宁起身坐在梳妆台前细细描眉,画目,又覆了一层薄薄的胭脂。
将这几日卧榻的病气与苍白遮盖了不少。
雪珠眼眸一亮夸赞道:“王妃久不装扮,原本也是素雅白净的美人儿,而今只稍加打扮,便已让奴婢移不开眼了。”
沈莞宁笑道:“就你会说。别贫嘴了,快去给我找一套娆绯色的衣裙来。”
“这衣裙的颜色娇艳,王妃穿上定是极美。”雪珠笑着前去将沈莞宁所说的衣裙找来。
片刻时间后,沈莞宁手里挎着八角盒,身上是细心装扮过的衣裙与发饰,独自去了慕怀姜所在的水淼阁。
沈莞宁过去的时候,院子外并没有人守着。
她按照往常的规矩,并没有擅闯,而是抬手在木门上轻轻叩了两下。
院内无人应答。
她这才进了院子。
水淼阁植被茂盛,四周临水而建,一到秋季便是阴冷潮湿至极,是极不适合养人的院落。
她不知慕怀姜为何将院子选在这?
是因为离她的竹熙院远吗?
“王妃。”伸手一道声音响起,沈莞宁惊的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