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莞宁将医书搁在书架上,双手环住慕怀姜的腰身道:“王爷放心,妾身的母亲也会医书,早前妾身便拜托母亲研制解药。”
“中秋宫宴那日,妾身见到了母亲,母亲同妾身说,解药已经研制的差不多了,只是还缺几位蛮夷那边稀有的药材,妾身的母亲已经派人前往边疆去寻,相信不日后,妾身身上的毒就可以彻底解开了。”
慕怀姜听言,激动的双手揽住她的肩膀问:“此言当真?”
“这是自然,妾身没有骗王爷。”沈莞宁温温柔柔的笑着,黑暗的屋内燃起的烛光照在她的脸上,明亮异常。
慕怀姜将沈莞宁揽入怀中。
当失去的珍宝失而复得后,便比从前更为珍惜。
他揽入怀抱的姑娘身子柔软而娇小,仿若天生就该他来守护。
“阿宁,我们从前错过了好多年。”慕怀姜说。
沈莞宁笑着道:“即便从现在开始也不算太晚呀,王爷的身子而今康健,妾身身上的毒亦可解除,日后我们还有几十年的时光相守在一起,到时候王爷不要腻了妾身才好。”
慕怀姜笑了起来。
他啊,就是太贪心了,现在分明一切都好。
可他还是想去看一看,他错过的沈莞宁的七年。
这七年,沈莞宁都是怎么过的,身边都有谁。
他虽如此想,但又不敢开口问。
因为他怕他的阿宁开口问他的这七年是如何过的。
在没有遇到沈莞宁之前,他这七年黑暗无光,他过的生不如死。
生死在心念中徘徊了无数次。
每次深夜在死亡边缘的挣扎过后,他都无比悔恨。
因为当初他答应阿宁要好好活下来。
他不想辜负那个姑娘。
所以这七年他虽心中求死,有向往活着,药浴汤药扎针等等各种治疗他身上病痛的发子,他都未曾拒绝过。
他一直在尝试着向生。
后来,他满头白发,气数将近。
原本不打算再挣扎的。
可他知道了嫁给他的姑娘,就是他心念了七年的阿宁。
那一刻,他虽身处深渊地狱,但他无比想活下来。
这样的遗憾,这辈子他不想再重复第二次。
“怎么会腻。”慕怀姜嗅着她墨发上的香气,沉醉其中。
沈莞宁笑着。
“这宫里的日子待久了,觉得闷吗?”慕怀姜问。
沈莞宁不知他为何忽然问这个,她道:“还好啊,每日要做的事情也多,要为端慈皇太后抄录佛经,还要看医书,并不觉得闷。”
唯一觉得,便是心里某个地方总是空落落的。
任由多少东西来填补自己的空缺,让自己忙碌起来,都弥补不了那份焦灼感。
原因是慕怀姜还未平安归来。
但沈莞宁没说。
慕怀姜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道:“我病了这么些日子也从未出过远门,而今大好,明日带你出去游玩如何?”
沈莞宁自然愿意。
游玩谁不爱?
当初她还是大明星的时候,每天通告排的满满当当,别说是游玩了,就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她之前一直给自己计划的是五十岁之前赚够钱就退休,然后拿着那些钱,周游世界。
话虽如此,但她还没等待那时候,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夜幕降临,沈莞宁头一次在水淼阁过夜。
慕怀姜怕她冷,特意让阿山将这屋子里被褥都换成厚的。
阿山吩咐人准备好了热水,便唤两位主子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