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羽站在游廊上,并没有看到她期待的那一幕。
方才众人离得远,没有听到慕怀姜和沈莞宁的对话,从远处看,见到那一些列的画面,倒像是南安王妃故意当着南安王的面赌气脱衣,永昌侯府的小侯爷看不过眼,便上前为王妃披衣,谁知打翻了那疯批的醋坛子,上前扔了小侯爷的披风,将自己的披风披在南安王妃的身上。
落在众人眼里,这夫人二人依旧恩爱非常。
不是沈清羽想要的效果。
“我与姐姐在垂花亭备了糕点和茶,请各位夫人小姐移步喝喝茶吧。”沛国公府的二小姐王玉棋上前招呼和还站在游廊里看热闹的人。
众人这才慢慢散开。
沈莞宁坐在石头上坐了好了一会儿,雪珠、红莲、之星站在远处陪着她。
无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这件事若是换了寻常女子,必然是要寻死腻活的,
她们同样也担心自家的王妃。
雪珠道:“看紧王妃别出了什么意外。”
就在此事,方才去小院中换衣服的沛国公府三小姐王玉书,从一侧游廊上走来。
“王妃不去垂花亭和她们喝茶看戏吗?”王玉书问道。
沈莞宁闻声回过头,看着王玉书良久道:“我想问问你,在你的那一世,后来我与南安王怎么样了?”
王玉书道:“王妃要听真话?”
沈莞宁道:“当然。”
她既然开口问王玉书,必然是想知道真的,而不是想王玉书故意说好听的话来糊弄她。
王玉书道:“南安王病逝了。”
沈莞宁眼眸骤然一深,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王玉书。
现在慕怀姜的病分明好全了,为何会病逝?
“你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沈莞宁从石头上起身问,“是你重生前的,还是哪一年的事?”
王玉书垂眸掐指算了算年份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就是两年后。”
两年!
沈莞宁心脏骤然一紧。
“为何会病逝,什么病?是造人投毒暗算,还是别的什么?”
她总觉得,七年前,慕怀姜经历了那样灰暗的日子,都能活下来。
中间几番危险,次次化险为夷,乃至今日,身上的旧疾彻底痊愈,像个正常人一样。
为何两年后,会突然病逝?
“是旧疾。”王玉书低声道。
沈莞宁蹙起眉,不太相信王玉书的话。
“你的意思,慕怀姜之前的病痛并未痊愈,他离开四轮车正常行走后,只活了两三年的时光?”
沈莞宁再次向王玉书确认道。
王玉书点头道:“我说的句句属实,绝没有夸大的意思,南安王的病,其实很严重,只不过当时南安王说痊愈之后,便不让太医前来诊脉,南安王走的突然,就连太医都不知道南安王的病情是什么时候恶化的。”
沈莞宁有些站不住。
雪珠红莲之星等人站的远,自然听不到她们之间的谈话。
沈莞宁震惊片刻后,大脑一片空白。
心中犹如翻倒的酱油瓶,五味杂陈。
“王妃。”王玉书上前扶住沈莞宁。
她知道南安王和南安王妃两人感情一直很好,突然同她说这个,她一定难以接受。
沈莞宁缓和片刻后,问道:“那我呢,我后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