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南安王也不放心王妃,在宫门口接您回去呢。”江左元看到马车里的慕怀姜眼眸微微眯起,笑道。
沈莞宁回头奇怪的看他一眼道:“小侯爷,告辞。”
“王妃慢走。”自始至终江左元唇角都含着几分笑意。
沈莞宁实在摸不透此人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她加快脚步上了马车。
车帘子撩开的刹那,果不其然,慕怀姜黑着一张脸。
沈莞宁屏气凝神,上了马车,坐在他的身边。
“你何时与江左元关系这般好了?”慕怀姜墨色的眼眸里划过一丝不悦,语气也跟着微沉下来。
沈莞宁道:“我与他并不熟,也不是你想的那种样子。”
“本王想的哪种样子?”慕怀姜看向沈莞宁,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情绪。
上次在沛国公府园中的事情,慕怀姜心中必然对江左元有芥蒂。
就算慕怀姜再厌恶自己,好歹她也是他名义上的南安王妃,跳出一个江左元上前为她披披风,在众目睽睽下,那样多的人都瞧见了,不知私下会那怎么议论。
沈莞宁自然要和慕怀姜解释清楚。
一来,她不想因为她和慕怀姜之前的恩怨牵扯到旁人,二来,她不想慕怀姜因为此事,而变本加厉的折磨她。
沈莞宁道:“我与小侯爷,是在沛国公府那日才是第一次说话,今日这是恰巧出宫又碰上了,算是第二次,仅此而已。”
慕怀姜抬起手,刚要触及沈莞宁的脸颊时,沈莞宁条件反射,将脸一偏,躲开慕怀姜的手。
慕怀姜看着她,目光还似方才,没有过多的愤怒,但也绝说不上是好。
仿佛是在质问他,为何躲他。
沈莞宁头皮一麻,跟慕怀姜对着干,绝无什么好事,她在能彻底逃脱慕怀姜之前,要做的是顺从,平安活下来。
沈莞宁硬着脖颈将头转过来。
慕怀姜的手这才落在沈莞宁光滑如斯的脸蛋上。
他的指腹冰凉,轻轻的划过她的脸颊,犹如在抚摸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
慕怀姜垂眸看着她道:“生了这样一幅皮囊,怪不得,有的人会上赶着来。”
沈莞宁听到他的话,脊背骤然窜上一股凉意。
慕怀姜的手指还在细细的摩挲着她的脸颊不曾放手。
“沈莞宁,你说,你生的这样美,当初深陷蛮夷的时候,那些蛮夷就没有打过你的注意?”慕怀姜的声音冰凉如水。
沈莞宁心底窜上一阵恶寒。
她咬了咬牙齿,心中缓和片刻。
“不知道,不记得了。”
“哦。不记得了。”慕怀姜的手从她的脸颊滑落到她的下巴,乃至脖颈,乃至更深的地方。
沈莞宁蹙着眉,身子自始至终没有动弹。
慕怀姜的手冰凉的像是一块寒石,落在身上温热的地方,沈莞宁都会忍不住打一个寒颤。
“按理说,那些蛮夷应当不会放过你,本王身处边疆数年,同蛮夷打过不少交道,自然了解他们的性子,可偏偏你又安全的活着回了上京城,还能是因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