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藻!你疯了吗?谁允许你让别人拿走我的东西!”
江羽润接到江母的电话简直要气炸了,冲回滕家,对着江藻劈头盖脸一通骂:“你还真把自己当我们家的人了?我告诉你,你不把东西要回来,我跟你没完!”
滕纯在门口听见动静,跑进来,拦在两人中间,不满地看她:“你干嘛欺负二嫂嫂。”
滕纯跟江羽润认识时间更长,可不知道为什么,对她就是喜欢不起来,反而亲近江藻多些。
“呵,都学会收买人心了。”
二嫂嫂三个字,直往江羽润心上插刀,几乎不受控制的,一把掐上滕纯的脸,恼羞成怒:“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欺负她了?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乱说话!”
江羽润平时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如今满脸狰狞,直接把滕纯吓哭了。
江藻没想到这个女人连小孩都欺负,一把推开她,将滕纯护在身后。
“你这么厉害,当时跑什么呀?张万欺负你爸妈的时候,你也该像现在这样表现表现,说不定他就不敢要你爸一条腿了。”
江羽润咬牙:“我根本不是怕这个!”
“那你怕什么?怕见到某个人?怕泄露什么秘密?”
江羽润眼瞳一缩,猛地抬眼直视对面的人,从那双清透的眼睛里,她看到了嘲讽。
难道她……
从江羽润不敢上楼那一刻,江藻就知道李艾洋说的全是真的,这两年里打压原主的是她,怂恿罗翠红给原主接三/级/片的也是她。
怕见到当事人露馅,所以跑了。
好一朵白莲花,这么能装。
撕逼的场面不适合小朋友观看,江藻安慰了滕纯两句,让她先离开。
关上门,江藻抬手请江羽润坐,“聊聊?喝点什么,绿茶行吗?”
江羽润:“……”
她猜江藻可能知道了她以前干的那些事,就是不清楚江藻知道多少。
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桌子上一杯刚泡好的龙井,正散发着清香。
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江藻笑起来:“我哪里得罪过你吗?又是让人打压我,又是逼我接三/级/片。”
她虽然在笑,可眼睛里却是半分笑意也没有。
盯着那杯茶,江羽润轻扯嘴角,知道已经没有装的必要了,手指从杯口划过,玩味道:“你可真笨啊,现在才知道?”
江藻眯眼,这算是撕破脸了?
“你当然得罪我!你不该缠着嘉言,不该当她女朋友!不该嫁给他!你那样的家庭,帮不了他,凭什么跟我争!”江羽润恨恨地:“我比你先认识他,比你先喜欢他,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我们肯定会在一起。”
两家早有婚约,她所有的目光都在滕嘉言身上,可是半路杀出个江藻,像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
两年前滕嘉言为了替公司考察项目,给自己弄了个假名字叫言加,扮作普通职员。
一次饭局后,这个女人就缠上了他,令江羽润嫉妒的是,滕嘉言竟然没有拒绝!两个人反而越走越近。
她彻底慌神,在了解到江藻只是个没什么背景刚签约经纪公司的小虾米后,难道还会放过她?
滕嘉言用言加的身份跟江藻谈了两年,也是这个时候,父母瞧出苗头,坚决不同意她嫁私生子,还想出先塞个人给滕嘉言结婚的办法。
找到的那个人,就是同父异母的妹妹,江藻。
她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她要毁了江藻,一个拍三/级/片的女人,就算滕嘉言敢要,滕父滕母也不会同意。
罗翠红不认识她,但认钱!她用一百万让江藻那个贪钱的妈答应签合同。
可惜啊,那部片没拍成,而江家也找到了江藻,她以为自己输了。
谁知道江藻自己作死,认为稳嫁豪门,一脚蹬掉了她以为的穷小子。
凭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这根刺如鲠在喉,就算结了婚,江藻日子也不会好过。
果不其然,婚后第二天,就哭着喊着要离婚,要把滕嘉言还给她。
江羽润悠哉游哉喝了口水,笑她:“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非要问出来,知道后不是更难受吗?况且你又能改变什么呢?”
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看得江藻直想抽她。
冷静下来后,江藻也笑,神神秘秘的凑近她:“你知道为什么你先认识滕嘉言,他却选择了我?”
江羽润脸色变了又变,她向来自负,这也是她心里一直过不起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