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背后怎么骂自己,江藻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陈沐和粱橙倒是三天两头往教室跑,找她玩。
两个人名气颇高,学校多得是想巴结他们的人,每次看到那些主动上前搭讪,却被三言两语打发回去的人,江藻都感慨,戏剧学院的学生也不像她想象中那样单纯。
陈沐教育她,“别和你寝室那几个走太近,智商会被降低。”
粱橙深有同感地点头:“欲望都写在脸上,太过急功近利会走岔路。”
江藻乐了,明明她比他们还大两岁好吗?教训起自己头头是道。
“ok,我记住了。”不想辜负小年轻的好意,江藻虚心接受。
周末三个室友早早跑去影视基地面试,江藻赖床不肯起,电话铃响了一遍又一遍才从枕头下面拿出来。
“喂。”
“下来。”
是滕嘉言的声音,江藻瞌睡醒了大半,挂断电话,一骨碌从床上翻下来,把门反锁后又觉得不保险,搬了几个凳子堵在门后面。
做完这一切,她头皮都要炸了。
滕嘉言竟然来学校捉她,想了想惹怒他的后果,江藻恨不得原地去世,早知报应来得这么快,当初就不该当嘴强王者。
电话又响了,江藻没敢接。
隔几秒,这次她在门外听见了滕嘉言的声音,紧接着是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宿管阿姨在外面推了下没推开,自言自语:“奇怪,怎么推不开啊。”
滕嘉言气定神闲站到门口,淡淡道:“我来。”
他先提高声音提醒里面:“躲远点。”
然后抬脚踹门,呯的一声,门被踹开,椅子东倒西歪躺在地上。
他走进来,看着站在阳台上目瞪口呆盯着自己的女人,笑的放肆又危险,“防我的?”
江藻赶紧摇头。
早死和晚死还是有区别的。
宿管阿姨很有眼力劲,抿嘴一笑,“滕先生,那我就先走了,你们聊。”
她奇异的目光在江藻身上转了圈,悄悄退了出去。
虽说男子不能入女寝,但是校长打电话,她也只能照办。
滕嘉言步伐优雅,一步一步逼近江藻,他进一步,江藻就退一步,直到被抵在阳台上退无可退,才十分狗腿的求饶:“英俊潇洒,帅气逼人的滕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把我之前的话放心上。”
滕嘉言抬手捏起她下巴,迫使江藻直视自己,薄唇吐出两个字:“晚了。”
“不晚不晚。”江藻眼神乱飞,就是不敢看他,“只要是真心实意道歉,绝对不算晚。”
滕嘉言被她一本正经的强词夺理气笑了,纡尊降贵地点点头:“也行,你从宿舍搬出来,我就原谅你。”
“不行,我才刚刚融入……啊!”
话没说完,她被男人掐住腰扔在肩膀上,扛走了。
江藻手脚乱踢,沿途经过的寝室,纷纷有人探出头,看见滕嘉言出色的外表,直接呆住。
都没人反应过来救救江藻。
车在楼下等着,滕嘉言刚出现,司机躬身打开后车门,滕嘉言将江藻动作轻柔的放了进去。
“滕嘉言,我下午还有课!”
男人充耳不闻,上车关门一气呵成,车挡板缓缓升起,司机的脸彻底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