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样?明明你就已经……”鹿呦呦眉目哀怨道。
“我就已经什么?”洛嘉麟并没反应过来鹿呦呦在说什么。
鹿呦呦看着洛嘉麟,缓缓说道:“你既然已经去过阁楼了,也清楚我已经拿到证据了,为什么还要维护我?”
“以前,总觉得自己看人看得很准,可是我却错看了你,也错信了蓝箬箬……或许这就是迷途知返吧,现在我只想给你一个家,只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护你周全……”洛嘉麟神色悲戚,却又满目柔光,只是那笑容龄人心酸。
鹿呦呦看着洛嘉麟,目光灼灼:“你总说给你时间,让你做好你想做的事情,你就会给我交代……”
“唉!是呀,我本以为再过两年,起码还能再陪你们母子一段时间,可是……如今,我应该已经没什么机会和时间了吧?不过也好,就当是提前给你一个交代了……”洛嘉麟看着鹿呦呦的眼睛,语气无比真诚。
鹿呦呦深吸一口气:“洛嘉麟,真的晚了。如果最初,你选择的那个人就是我,那该多好啊!”
“是啊,如果最初我没有那么自卑,没有那所谓的骄傲,更没有伤害你,或许我也就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吧……”洛嘉麟苦笑着说道。
“是呀,如果最初就是我,那你我之间应该会不一样的吧?如果最初我能给你占据你心里的位置,我们……唉,算了,都过去了。”鹿呦呦同样苦笑着摇了摇头。
洛嘉麟看着鹿呦呦:“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一定不会那样对你了,我会让我们之间能够想起的永远都只是甜蜜……”
“呵呵,下辈子?我不希望有下辈子。世界很美好,世间也值得,只是我不希望再来一次了……”鹿呦呦神情落寞的说道。
“为什么?”洛嘉麟突然有点好奇。
鹿呦呦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因为我一直觉得我宽厚待人,不曾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这世间的疾苦却并没有放过我……”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突然让洛嘉麟想要拥她入怀,只是他挣扎再三,还是放弃了……
他不敢……
他怕,他怕自己的肢体碰触再一次刺激到鹿呦呦……
最终,他只能看着鹿呦呦说道:“如果真的有来世,我定然不会让世间疾苦找上你。”
“唉,这辈子都已经这样了,还奢求什么下一世呢?”鹿呦呦抬起眼睛看着洛嘉麟。
洛嘉麟眼神似是一汪春水,死死盯着鹿呦呦:“我虽然很讨厌陆翊辰,可是不得不说他对你是极好的,很多时候,他对你,远比我对你好的多……我本来想着,我要趁着这机会好好对你,让你知道我可以做得比他好……可是,现在……”
“现在怎么了?”鹿呦呦蹙眉问道。
“现在,我打算去自首了……确实,是时候给你和鹿氏一个交代了……”洛嘉麟故作轻松的笑道。
虽然鹿呦呦也想过,洛嘉麟可能会因为阁楼这件事而去自首,只是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不免身形一顿,情绪翻涌……
鹿呦呦叹了口气:“洛嘉麟,其实我一直都在和自己较劲。你是我爱了一整个青春的人,即便恨你,那也不会太过绵久。只要冷静下来,更多的时候还是恨自己……”
洛嘉麟眉头紧锁,追问道:“为什么?”
“因为,以我当时对你的了解,其实也隐约猜到了你会算计鹿氏,只是心存侥幸,不愿承认,也不肯相信罢了。我总觉得,我爱了你那么多年,即便你不爱我,也会多少念及一点点旧情的吧……只是,我错了,我低估了蓝箬箬在你心里的位置,也高估了我在你心里的份量……”鹿呦呦自嘲的说道。
洛嘉麟吐了口气,咬紧牙关,悔不当初。
只是,如今,他只能默默的说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