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庄志仁还想判断出,刚才到底是什么武器攻击的这辆小车。
庄斯南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把手里的瓜子又放回了瓜子盆里面。
胡五福却若无其事的把座椅椅往后掰了掰,伸手把座椅后面轻摁了一下,“得”地一声轻响,一个小桌面出现了。
庄志仁本来集中精力在盯着外面的情况,忽然听到车内的声音时,不由地浑身一紧张,眼神立即变得犀利了起来。
可再看到原来是有个木板子从坐椅后面被拉了出来,庄志仁立即“呼”地长长地吐了口气。
胡五福把葡萄盆、瓜子盆,还有放垃圾的大碗,都放到了桌子上,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手,又一伸手,从座椅下面掏出个大碗,里面是一碗干红薯片。
烤干的红薯片,脆甜脆甜的,庄斯东都吃了一片。
庄志仁在听着一声又一声的“砰砰砰”时,却看到三个年轻人,正在围着那个拉出来的小桌子吃零食吃。
而且,每人手上有一只保温杯,胡五福的是蓝色的,庄斯南是黑色的,庄斯东是灰色的。
胡五福喝了一口温热的山泉水,觉得真是没意思呀。
胡五福看着庄斯南,特别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要是真的能路过庄四文现在的位置,为什么要扔一袋子鞋给他,而不是一袋子吃的?”
庄斯南嘴里还在鼓囊着,含糊着说,
“他们是要逃命的,又不是去郊游的,干嘛要吃饱啊。”
面黄肌瘦,或者是一副饿鬼相,好不容易从敌人的包围圈圈里冲出来,而且,最好个个挂点伤。
虽然庄斯南没有直接说,但是看到鞋子的庄四文,一定能明白庄斯南的意思。
胡五福也只是撇了下嘴,并不发表意见。
可庄志仁却在沉默了很长时间后,突然说,
“这个车是不是开得太快了,并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
庄斯南一副完全不担心的样子,
“大伯,以你的能力,都会判断错误的化,那就真的有问题了。转一圈没有找着,那就继续转着。”
而庄斯南这么让小车车转,也是庄斯东的意思,庄斯东低声地同庄志仁说,
“都是为了让四文不那么显眼,即使这样,他已经够让人嫉妒的了。”
庄志仁完全能理解,而且现在所走的范围,都是按照他这个战斗专家推测出来的范围走的。
“确实啊,而且这个车我也看了,一般的武器根本不能怎么样,怪不得你们这么放心呢。”
庄斯南马上又是一脸骄傲的说,
“这可都是我们四文的功劳。”
又再提到庄四文的事时,庄志仁刚才淌有说的话,又慢慢地讲了出来,
“其实对于庄四文那张脸,除了长得像我的爷爷,也就是你们的太爷爷,一开始并没有觉得会有什么的。”
可庄志仁的话音一转,“可我觉得老爷子也有那种感觉,就是你们说的那种,真正的血亲之间的某种联系。”
也就是说,庄志仁在看到庄四文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
而庄斯南忽然冷笑了一声,
“可那个假货,在我们家活得好好的,占着四文的位置。等我找到证据的,一定轻饶不了他。”
庄斯南说的假货,正是庄斯明。
可是,现在却没有什么证据,或者什么人,能证实当年的事。
胡五福觉得有一件微微奇怪的事,庄斯东和庄斯南对于这位大伯的信任,超出一般人对大伯的亲情。
胡五福想着,难道是这俩人,因为不受父母待见,从小被这位大伯照顾得比较多。
事实上也差不多,因为庄家老二过于偏爱庄斯明,对俩个大点的儿子,几乎是不闻不问。
当然,给吃给喝,饿不死冻不着,却没什么亲情而言。
庄家的事,又一次刷新了胡五福对庄家老二一家子的新认识,那对父母,眼里除了庄斯明,就没有别的人。
胡五福还真挺同情庄斯东和庄斯南的,就跟被虐待长大似的。他们这种情形,胡五福觉得还真不如庄四文呢。
庄四文就是相当于,对谁也没有希望,所以不会付出多余的感情。
像庄斯东这种,还得成天为庄斯明擦屁股,从小到大,都不知道为庄斯明办过多少事了,让过多少自己的东西了。
现在庄斯明明摆着是要和庄斯东争高低,可是庄斯明却没有那个能力。
但是,庄斯明有一对疼他到骨子里的父母,完全是庄斯东不能比的。
这种情形,不只是胡五福这个旁观者能想到的,庄志仁更是一下就想到了。
庄志仁很担心庄家老二的行为,会不断给庄斯东和庄斯南造成许多的麻烦,
“这次粮食的事,有老爷子给你挡了一次,小东,下次可能就没这么好运了。”
庄斯东这么些年,一点点从底层拼上来,什么事情也都经历过了,但是在面对亲情时候,能不能战胜胡搅蛮缠的那对父母,都不好说呢。
可庄斯南却是完全不在意,开着玩笑说,
“大伯,不是还有您吗,我们兄弟要是真的顶不住了,就只有找你帮忙了。”
庄志仁倒是很痛快,伸手拍了拍庄斯南的肩膀,眼角还有些湿润,
“好啊,没问题。你们兄弟真是不容易,只要用得着大伯的,一定要来找我。”
平常也没有这种他们能聚在一起随意说话的时候,多多少少周围都会有各式各样的人。
这个时候的庄斯东,是要一口气把话说明白,
“大伯,你对当年的事,有没有什么印象?”
庄大伯庄志仁却是很缓慢地摇了摇头,
“你们也都知道,当年你大娘差点出了事,我那段时间一直在陪着她,等我带着你大娘回到京都后,庄斯明都五六岁了。”
不过庄志仁却也觉得这件事很诡异,
“要是没有庄四文的事出来,庄斯明怎么看就是你们的亲弟弟。不管是他的长相,还是他做事的风格,完全和你们的父母,一模一样。”
这也是庄斯东一直不能理解的地方,但是庄四文他们是不会认错的。
而庄斯东紧着眉又继续说,
“把四文养大的人,早已被我悄悄关了起来,她说来说去,就是有个中年女人给的她孩子和钱。叮嘱她,一定要把四文看牢了,千万不能出人头地。”
被庄四文养大的人,正是庄婆子。
庄婆子因为死去的男人姓庄,为人很刻薄,大概就是这些原因,才被人找上的。
胡五福一听是说有个中年女人,她就想起个人来,
“之前我们镇上有个做豆腐的,叫凉师傅的。她在看见庄四文的脸时,非常确定地说庄四文就是庄家的人。”
胡五福就把当时凉师傅的情况,说了说。
庄斯南一听,差点没跳起来,拍着大腿说,
“啊呀,我咋把她给忘了。她好像是大哥你上大学后,离开咱家的吧。”
庄斯东也点了点头,“好些年没有见到她了,没想到她居然到了你们这边的镇子。”
“嗯。”
胡五福点了头后,立即又想起个事来,
“凉师傅说她要到京都去找证据,要证明庄四文就是庄家的孩子。”
凉师傅的这些行为,虽然是比较偏执的,但是却也更加说明,当年庄四文的事,是摸不着头绪的。
凉师傅可是伺候了庄家老二媳妇半辈子的,这个女管家就是庄志义媳妇的心腹了。
就在几个人陷入沉思的时候,又听到小车车外头一阵“砰砰砰”的响声,再一次把敌人的火力成功地吸引了过来。
这样再走几圈的化,敌人在这附近的基本火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庄斯南轻哼着说,
“四文肯定明白我们的意思,而且那些火力的声音,都不小的。”
庄四文他们在这边都呆了快一个月了,敌人的大概火力情况,应该心里也都有了数了。
在车上一直绕着圈,胡五福差不多要绕得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庄斯南激动地叫了一声,
“哈,我看到了一只鞋。”
原来是一只倒挂在树上的鞋,被斜躺在座椅上的庄斯南,正好看到了。
胡五福一听,立即激动地就朝树上去看,果然有一只鞋子。
而且胡五福认出来了,就是她给庄四文装的鞋子。可是,胡五福撑着脖子使劲地看,都看到不一片衣角或是一丁点的人影。
说明,庄四文他们十三个人,也同样伏在了丛林里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有人在那颗挂着一只绿鞋的附近。
胡五福觉得就是庄四文,可她激动了好一会儿,车都开出好远了,却再也没有看到
现在天色已经很暗了,庄志仁朝着庄斯南打了个眼色,
“我们已经转了三十多圈了,现在敌人已经开始松懈了。”
最重要的是,敌人的火力,已经不那么强了。
这个小车车的坚实程度以及行驶速度,超出了任何人的想像。
埋伏在丛林里敌人也一样,一次又一次的集中火力打击小车车,却不能把小车车变个样。
小车车上之前挂的牌子,早就被庄斯南给拿了下去,这时候的庄斯南手上正抓着一个布袋子。
天色已经黑到看不太清路了,除了自动驾驶的小车车不受限制,车个一片黑暗。
今天的夜,一点月色也没有,而小车车内也没有开灯。
庄斯南手里攥着布袋子,默默地数着他记忆里的位置,
“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