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么形容很怪异,但,小崽子的娇娇脾气全冒出来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邹摄的手?却还是摸像了他额头,然后感觉温度有点不对?。邹摄皱了皱眉,手?又探上去。好?像比她的手?心的温度高一点,邹摄不确定地再摸摸自己,再拉起他手?贴到自己的额头。
温度计不知道放哪儿了,医用箱里没?有,邹摄干脆拿手?塞进他咯吱窝当温度计。不清楚高烧低烧,发烧是真的。
“头很昏?”
夏尔“嗯”了一声,闭上眼睛。
“晚上吃饭了吗?”邹摄的态度终于?软化下来。
夏尔眼皮下眼珠转了转,没?睁开?,虚弱的摇了摇头。
“胃里很难受?”邹摄其实不太会照顾人,但瞧着夏尔像只?病怏怏的小奶狗,又心疼了,“你躺一会儿,我给你去煮点面?。”
“不想吃,心碎了,碎成一瓣一瓣的,”夏尔可怜兮兮的,抱着邹摄的腰不放,“我身体不舒服,你还骂我。”
……你心是花做得吗还一瓣一瓣的。
“公是公私是私,你做得不对?,我当然会批评。”邹摄想跟他讲道理,但这小子明显不愿意讲道理,就一个劲儿地在嘀咕她心狠手?辣,冷漠无情。温热的呼吸喷在邹摄腹部?,跟暖宝宝似得。
“不过今天先放过你,什么事儿等明天再说。”
邹摄扳了扳他的手?,“好?了,放开?我,去给你煮面?。”
夏尔犹犹豫豫的没?放,语气更可怜了,说:“你不要觉得我没?上进心,我有上进心,我跟别的社会废柴不一样。”
跟和尚念经似得,念一遍又念一遍,反复地念叨。
邹摄仰头看向客厅的大吊灯,有点无力,第二次想生气又忍不住想笑。到底哪儿来的这死孩子,气都气不起来。
折腾了半天,邹摄一肚子火被他折腾光了。
夏尔倒是乖觉,察觉到邹摄是真的没?脾气了才把人放开?。邹摄人一走,夏尔又吸了吸鼻子,将茶几?上的快件塞到茶几?垫下。那快件还没?拆,不知道写了什么。藏完了又觉得不好?,他犹犹豫豫的,还是没?拿上来。
厨房传来刺啦一声油的声音,他翻了个身,不自在地挠肚子。
邹摄做饭是一绝,手?艺好?得可以开?饭馆。
以往只?要邹摄做了饭,夏尔是连汤都能蘸饭吃光的。此时?他蜷缩在沙发上,捧着锅吃了半锅面?条就吃不下去了。或许下午冲的那顿凉水澡真有作?用,他感觉味觉迟钝,尝不出味道。
“吃不下就别吃了,剩一点面?条,不用全吃完。”
邹摄做好?了面?就去洗澡了,洗完出来,厨房的姜茶也煮好?了。说了夏尔一句,她连忙去关火。
沙发上窝着的夏尔立即不吃了,端着锅跟了上来。
两人吃饭一般都是夏尔洗菜,邹摄做饭,然后夏尔洗碗。眼见他熟练地倒厨余,再晃悠着到水槽边放水,准备刷锅。邹摄心想夏尔好?像也没?有太娇气。刚想说今天不用他洗,发现他已经洗完了。
“算了,快点去泡个热水澡。”
邹摄刚才出来,顺手?放了热水,现在估计放满了:“不管怎么样,冻着了洗个热水澡没?错。我去给你拿感冒药,半个小时?后吃。”
吃了药也没?用,夜里夏尔发烧,直接烧到39度。
温度计在床头柜里找到,邹摄急急忙忙爬起来,拿了医用酒精给他降温,反反复复地折腾了一整夜。迷迷糊糊之中,夏尔看到邹摄的脸,心里甜得要冒出蜜水。嗯,冷水澡比想象的更奏效。
平常不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就特别凶。夏尔就是这样,发烧烧到整个人迷迷糊糊,都快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在医院挂了两天水,带了一堆药回?来,好?几?天都回?不了元气。
《happybasement》的录制在星期五下午,夏尔这个样子不可能让他去。邹摄给陆风打电话,被陆风臭骂了一顿,这事儿就算过了。
小金知道这消息之后,气得胖脸都绿了。她真是越来越不喜欢这个夏尔,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姐妥协,都快跟古代狐狸精一样了,简直有毒!
小吴无奈地拍拍她,劝她别气了:“有什么好?气的。姐不就是喜欢那小子长得好??等这股新鲜劲下去,该干嘛干嘛。”
“不行!”笔在手?指间转了一个圈又一个圈,咕噜噜滚下去。小金拖着下巴,难得犟脾气,“我得想法子让姐把这股劲儿给降下去。”虽然不知道哪里怪,她总觉得这个小子藏得深。
“别瞎折腾我告诉你!”
小吴一巴掌巴在她头上,感情这事儿毕竟跟别的事不同,别人真不好?说什么,一个弄得不好?很伤感情:“弄巧成拙了有的你哭!”
小金哼了一声,懒得跟她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