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太重了!
洛禾气极了,从她来到安阳城,从来没有人能让她的情绪起伏如此之大,谢南朝可真是个奇人,每次都能精准地踩到自己的雷点!
山坳上,一群劲装的人傲然而立,打头的少年意气风发,挺拔的身姿十分瞩目。
“主子。”追影上前禀报:“都办完了。”
谢南朝微微颔首:“回府。”
“是!”追影招呼众人,刹那间黑影攒动,一时便只剩空空的山头。
追影途中疑惑地看了主子一眼又一眼,悄悄地凑到追月耳边絮叨:“本来昨日就完成任务了,主子几夜没睡本就十分劳累,却死撑着不回去,还让他们将那白捡的几只野兔烤了吃,自己却不知道去了哪,你可知道这是为何?”
追月看了看不解的追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追影啊追影,你要是能猜到咱家主子那心思,就不至于到现在都娶不到媳妇了了!”她可是眼睁睁地看着主子从洛家小院出来的,心里又啧啧啧了半天,没想到主子竟这么神速……
追影无辜地看了追月一眼:“你倒是猜到了,可不是也没找到夫君吗?”
追月噎了一噎,险些从房顶上掉下去。这追影!平日里是个聪明机敏的,可一到感情上,就跟个小白痴似的,真是气死她了!她那能叫找不到吗!她那是过分优秀,没有人配得上!
漆红色的瓦片上立着狰狞的狻猊兽,镇守着这皇宫的一方平安。
御书房里,景明帝捏着隐隐作痛的眉心,视线在堆积如山的奏折上流转。
忽的想起来什么,头也不抬地出声问道:“洛家那赏赐可送到了?”
苏福躬了躬身,知晓圣上说的是洛二小姐得的那九彩琉璃玉如意,恭敬地回道:“洛二小姐已收下。”
景明帝只是点点头,便不言语了。
苏福顿了顿,抬眼道:“该休息了,圣上,冬猎将至,圣上可要养足了精力才好。”
景明帝端着奏折的手一顿,晦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幽光。
苏福伺候景明帝这十年,哪怕是后者的一个眼神便能迅速知会,如今景明帝这一停,他便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圣上要去哪位娘娘寝宫歇息?”
“让娇兰斋候着吧。”
“奴才领命。”苏福心道果然如此,接令,倒退几步后走了出去。
苏福转身后不由得觉得无奈,不是他僭越,只是圣上对容贵妃着实过于宠爱了些,他想起那与容贵妃气质截然相反的皇后娘娘,就算是他,也是为那端庄大气,被冠上国母名号的女子可惜几分。
皇后不得圣宠,连带着太子殿下也是如此,大臣们看准了风向,请求改立太子的奏折层出不穷,而如今宁王殿下又即将加冠,怕是……
突然起风了,刺骨的北风冷冷地呼啸着,自宫门肆虐到大殿,倒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苏福伸手招来几个小太监吩咐几句,那小太监熟练地向着娇兰斋的方向飞奔过去,衣襟被寒风拂起,苏福看着小太监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平静,这安阳城,怕是要变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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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朝:成功睡到夫人的床!
洛禾: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