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禹看在眼里,便不再劝说了,只是认真地嘱托了一句:“那就好好待她。”
不要像你父亲一样,在她最需要的时候,赶不到,只能望着这冰冷的牌位,暗暗思念。
谢南朝知道父亲又想起了母亲。
当年母亲第一次来云清观时险些难产,却好在人手足够,才顺利生下了姐姐。
而母亲怀他的时候,年岁已高,当时便有人劝慰道,说这云清观是有神灵庇佑的,这才使得上次安稳度过了危机,所以这更凶险的第二次生产,理应也来这云清观,寻个心安。
母亲信了。
后来,他出生在云清观,可母亲却没能再回安阳城。
母亲葬在云清观,父亲便在这云清观守了大半生。
谢南朝没有再说什么,谢禹也没有再开口。
这是父子二人长久以来的默契,意味着谢南朝可以离开了。
洛禾等在门外,不一会,便见修长的身影自厢房内走了过来,与来时的谢南朝不同,此刻的谢南朝,眉眼间含着几分笑意,周身的低沉气息也退散了。
洛禾见状,心下一松。
直到二人走出云清观,洛禾都忍住了问问谢老侯爷说了什么的冲动,却没想到谢南朝却先提了起来:“刚刚,我父亲提到了你。”
“嗯?”洛禾脚步一顿,眼眸亮了亮,“说我什么了?”
谢南朝看着洛禾,漫不经心地拂掉她肩上落下的羽毛,语气也是十分的随意:“他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去侯府住上一段时间。”
洛禾本来精神有些绷紧,仔仔细细地听着。
可闻言却有些不解了:“住?住多久?”
谢南朝忽然笑了笑,微微低头,贴近了洛禾的耳朵。
“住一辈子吧。”
暧昧到极致的话带着暖烘烘的热气,撞入洛禾的心里。
“咯噔”一下。
洛禾的心跳几乎要停止在那一瞬。
可是一瞬过后,便是急速地跳动。
有些抑制不住狂跳的心,洛禾眼神是少有的慌乱。
她抬眼看谢南朝,对方仍然浅浅地笑着,这与她之前认识的谢南朝又不一样。
没有那张狂的匪气,也没有那黯然神伤。
他笑得漫不经心,可那一双潋滟含情的桃花眼却是十分认真,瞳孔中,墨色如同晕染开了一般,仿佛再多看一刻,便要将人吸进去。
谢南朝这话来得突然,洛禾毫无准备。
虽然自从除夕夜那天,谢南朝将她骗到远安侯府之后,她便能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些不一样了。可真正当谢南朝直直白白地挑明时,她的心还是乱了。
乱成了一团乱麻。
“想好了吗?”
低沉含笑的声音从耳边直接响起,洛禾回神,这才发现谢南朝整个头都靠在自己肩上,双手紧紧地箍在自己腰上。
“想不好,我就不起来。”
洛禾:“……”
被谢南朝气笑了,刚刚的紧张也随着缓解了半分,洛禾笑着说道:“你是小孩子吗?幼稚。”
“小孩子?”谢南朝将头埋进了怀中小丫头的颈窝,声音中带了几分暖意:“你要是喜欢,咱们可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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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心都软了,我家小阿朝啊,内心那么柔软,却要一直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