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洛禾有些喘不过气来,带着炽热温度的唇才缓缓下移,一步一步落到颈间。
“谢南朝……”
洛禾想喝止谢南朝,一出声却连自己都吓到了,心跳得愈发厉害。
此刻的声音婉转间多着几分媚意,十分不妙。
果不其然,谢南朝身子微微顿了顿,呼吸猛然间沉了起来。
攥着洛禾腰际的手愈发用力,谢南朝眸中含火一般,身子绷得发紧,还在发烫。
却还是在锁骨处印下一吻后,十分不舍地抬起了头。
终于停了下来,洛禾大口地喘着气,水眸中荡漾着满眼的媚色。
谢南朝冷静了半晌,才将洛禾环在怀中,轻轻勾起她微干的乌发。
“什么时候能进侯府啊……”
谢南朝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声音还是很低沉,洛禾刚刚从方才的气氛中醒转过来,哑着嗓子问了句:“什么?”
谢南朝见状,狠狠地将洛禾的头摁在胸膛前,让她听听自己都干了什么好事。
让他在心跳到这种程度时停下来,也亏得是他才让她如愿。
有些咬牙切齿,谢南朝道:“我说,什么时候进侯府?”
“嗯?夫人?”
一口热气呼在耳边,洛禾被最后两个语气加深的字再次荡起了心神,紧紧贴在结实的胸膛上不敢抬头,脸上发烫。
谢南朝便也不再闹她了,只轻轻拍着洛禾纤细的后背,又陪她说了许久的话,二人才沉沉睡去。
却是出乎意料得睡得安稳,一夜无梦。
第二天洛禾再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谢南朝的身影。
有些怅然若失,感受到身旁残留的温度,洛禾眼中氤氲起一丝暖意。
她又何尝不是呢。
过往十几载,也仅仅心里容了一个谢南朝罢了。
这一路上诡谲计谋见多了,一个人应付惯了,也从未觉得累,从未想过后退,更不用说让她期待什么时候能从这刀尖舔血的日子里走出来,像钟瑶那般做个寻常女子。
只是昨天晚上谢南朝的两个字,竟让她心底里早已被十几年前的血案烧成灰烬的嫩芽,再次焕发出了生机,一夜之间,疯狂生长。
心跳得厉害。
似乎在原先的计划之外,又有了让她为之向前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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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袭来,安阳城中生机盎然。
远远的,自城外行来一队车马,为首的将领一身盔甲裹身,高高的玉冠将长发束起,飘荡在脑后,这人生得精巧标志,远山眉下,一双眼睛锋利的很,不似娇娇女儿般的娇憨可人,却是偏向于男子的英气逼人。
安阳城。
殷红绡不动声色地看了城门一眼,前进的脚步不停。
不知这些年过去,安阳城如何了?
景明帝……
殷红绡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有些干涸的唇绷成了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