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
温珩本来想说你站住,可到底是谢南朝看上的人,他不敢太过放肆,便缓和了下语气。
洛禾骨节捏的咯吱作响,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回头,脸上挂着浅浅的笑。
可若是谢南朝在这的话,定能从洛禾这极其勉强的笑里读出什么来。
不耐。
温珩却是无所察觉的,仍是一副主人家的姿态。
他与谢南朝这关系,谢南朝的侯府,还不就是他的侯府?
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温珩摆着架子与洛禾苦口良心地说道:“洛小姐,我知道谢南朝他心里有你,可你要知道,他心里不只有你……”
洛禾眉毛一挑,登时温珩感觉后背一阵凉飕飕的,惊得他直打了个哆嗦。
也是反应过来了自己说的什么浑话,温珩赶紧“呸呸呸”,又改口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家谢南朝可不是什么三心二意的人!我是说,他的人生不只有儿女情长,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你莫要……”
“莫要耽误他?”
洛禾语气轻巧,低低笑了一声。
她算是明白了,想来谢南朝并没有将他们两个的事情告知温珩,才会导致温珩误以为她是谢南朝路上的绊脚石吧。
不过……这温珩连她会武功都不知道?
同情地看了温珩一眼,洛禾道:“我知道了。”
十分不在意的语气。
温珩见洛禾的语气里毫无真诚之意,便觉得她定是没听进去,温珩刚要喊,却见洛禾早已转身离去,心里更加气愤了。
“谢南朝!小爷跟你打赌,这女人绝对是你这辈子唯一看走眼的一次!就等着对我哭吧你!”
愤懑不平地抱怨一句,温珩也甩甩折扇离去。
洛禾出了远安侯府,便径直回了墨居。
从洛离那得知南城竟然有法子医治钟瑶的隐疾,洛禾有些惊喜。
只是想想对钟瑶一往情深的洛离,又有些替洛离难过了。
自己对于钟瑶的病无能为力,便只能靠另外一个对钟瑶有意的男人,这样下去,难免会欠南城人情,人情债,最难还。
却也是没有办法看钟瑶继续被病痛折磨,便只能如此了。
“对了,这几天怎么不见钟怀生?”
听到洛禾问起钟怀生,钟瑶眼神有些躲闪,叹了一口气。
洛离看钟瑶面色为难,便替钟瑶说了出口:“怀生在回来的路上救了一名落难女子,如今正在照顾呢。”
“落难女子?”洛禾凝眸,追问道:“什么来头?”
洛离摇摇头,与钟瑶对视一眼,不知该从何说起。
洛禾不知道这两个人为何要对自己卖关子,便只能亲自跟着二人去了钟怀生的房间,只见一向粗枝大叶的钟怀生如今规整的很,正端着一碗汤药,小心翼翼地舀了一汤匙,吹凉了之后才递到床上女子嘴边。
洛禾心下惊奇,待看到床上那女子之时,更是瞳孔倏然放大。
这女子……
洛离和钟瑶相视一眼,洛禾的反应太符合他们意料了,毕竟他们两个刚刚看到那女子时,也是这般反应。
在看到那个女子时,洛禾几乎感到身上要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