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禾是在警告他,别傍着为钟瑶治病这个恩情,要求钟瑶做什么。
南城自然也是知道的,钟瑶既然不想让洛离为了她去求别人,自然也就不会为了苟活而委身自己,这是他一开始就没有过的私心。
洛禾也微微点头,笑道:“太子殿下心怀坦荡,实在钦佩。”
南城突然被夸,说着接下来的话却是有些心虚了:“说起私心,我……的确是有私心的。”
洛禾愣了愣,“什么?”
犹豫片刻,南城站的端正,向着洛禾行了个规矩的礼。
洛禾不明所以,只是看着南城。
“舍妹大概是要留在这全然陌生的安阳城了,而作为她的兄长,却没有办法照顾她,十分惭愧,所以想拜托各位,在我离开之后,能多顾着襄儿点,她小孩子脾气,若是犯了错,便多同她讲讲道理,她面上反驳,实则是能记在心里的……”
说到南襄,南城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般,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抱歉地抱了抱拳:“不好意思,我有些唠叨了。”
洛禾默然,原来是为了自己的妹妹。
想着小公主如此遭遇,洛禾心里也生出了几分不忍。
最是无情帝王家,不管南襄将来要嫁哪位皇子,这路怕是都不好走。
想了想,洛禾微微点头,这样来看,南城对于钟瑶的恩情便算一一相抵了,倒也令她放心。
见洛禾答应了下来,南城喜出望外,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是朋友了,以后也不必喊我太子殿下,叫我名字便好。”
“好,南城。”洛禾从善如流,说道:“我也只能尽力,毕竟皇宫水太深,有些事情,不敢说。”
南城理解地点了点头。
出身皇宫的他,又怎会不知道这些?
他只是想为南襄在这安阳城找一个依靠罢了,至少让她孤苦的时候,能有人说说话,便很好了。
告别了南城,洛禾便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路过钟怀生院子时,似乎看到角落里,一抹红色闪过。
眼睛微微眯起,洛禾想去查看一下,不过转念一想,钟怀生带什么人回来是他的自由,自己又有什么权力过问呢?
难道仅仅因为这红裳与自己长得相像便容不了她?
怕与钟怀生生出不快,洛禾便忍下了,径直回了屋。
是该计划一下去簪月阁的事情了……
不知为何,脑海中却忽然想起那天温珩的话来。
于是某人便看到了漆黑的房间,还有紧闭的门窗。
谢南朝无语望天。
看着清清冷冷的月光,谢南朝咬牙:“温珩,给爷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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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珩:阿嚏!谁想我!
谢南朝:我啊。
温珩两眼含泪:呜呜呜我的好兄弟终于不见色忘友了!
谢南朝揉揉手腕:你想多了,爷是想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