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卫那,可有对卿无的死因做出进一步的公告吗?”卿因转头询问黛宁。
黛宁摇摇头,无奈道:“据说是在抓潜入停尸房的罪犯。”
当真是饭桶,那尸体上的疑点都赤裸裸地给他们展现了。他们居然本末倒置,不从卿无后脑勺的伤口查起,而是抓给他们提供线索之人。
等不及了。看来定有人从中作梗,不想让太子行凶之事公之于众。
昨日那个秋癸嬷嬷,身上的味道正是秦渊的暗卫姜泗。秋癸嬷嬷也许就是姜泗本人,或是姜泗安排的人。
秦渊想要如何?是引导自己去找红莨,揭开谜团。还是说,想要扼杀自己继续查下去的机会。
这个男人,待她温情万丈,使她抛开顾虑将真心付诸。可是另一方面,他身上的谜团从未拨开过,永远神秘,暗中所做之事从未向她透露。
他想要如何。
卿因的心,泛起细细密密的酸麻。明知道那是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偏生自己奋不顾身地往下跳。
“再去趟冷宫吧,把事实告之金琬,若是她该不肯说,便将她绑来,严刑逼供。”卿因的眼中露出寻常从未有过的阴冷,“绛宁,你拿着我的令牌,去金吾卫寻顾晔淮,提审红莨。”
不能再拖,一拖再拖,她怕会永远错过真相。
有关安嫔,有关她那个温柔惠质、爱女如命的生命。谁也不能阻拦她寻得真相,谁也不行。
哪怕是她如今放在心上的秦渊。